这样部族内部的争权夺利,何等残酷,就和草原上的动物争夺领地一样,赢了什么都有,输了就万事皆休!如此,外人的‘主持公道’算什么?总有操作的空间,事后收拾便是了,这样的例子难道以前没有?
劝了几次,不见动静,耶律阿齐也知道劝不动,就懒得说了...不然又能怎样呢!他人在东京,对草原上的部族总是无法直接去控制的。
见‘表兄’王特末不说话了,耶律阿齐也不理,转身往外走。
此时耶律阿齐的亲随才跟上,用汉话道:“小公爷,今日不是要练骑射的么?怎么还往外走了?”
刚刚一直在说契丹话,忽然转为汉话,耶律阿齐因此还顿了一下,后道:“骑射?”
没有再说话的兴致,他径直往外走,亲随只能亦步亦趋跟着。至于王特末一行,自然有人安顿。
亲随此时已经提着心了...耶律阿齐的性子在草原上的贵人中算不得古怪刁钻,但我行我素、性情暴烈却是有的。这可能和耶律氏的传统有关,也可能是权力与财富带来的副作用。作为如今‘延庆公’唯一的继承人,未来契丹的主人,原则上他连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有。
从小被宠爱着长大,‘只是’这种程度,已经让他身边的人庆幸了!
这位小爷本来就因为敬上的宝驹不合心意不快,后来又有王特末传来的消息压在心里——延庆公可能真的不行了!
耶律阿齐倒不是孝子,他很小的时候就以‘防着过了病气’为理由,不怎么接触他的父亲。再后来他来了东京,更是见不到了——这其实是他说服自己的借口,他只是不太愿意承认,世上有自己这样的人,不爱自己的父亲。
他好像天生不通人情,无法去珍爱身边的亲人朋友。
从草原上来的消息让耶律阿齐心烦,是因为那背后有一张权力的大网,如同阴霾一样笼罩住了他。
亲随心里惴惴不安,跟随着耶律阿齐离开了猎场,最后竟到了城内的马市所在。亲随不解道:“小公爷,这城里马市有甚可看?沦落到此处的也有好马,却不会比小人之前敬上的更好了...真要更好的宝驹,还得回草原上...草原上还是没有,就问西域。”
草原上适合养马,但西域那边有更好的马种!这又是另一种不同了。
“休得聒噪!难不成你要教我?”耶律阿齐语气很轻,但立刻让亲随在这夏初晴日里打了个寒战。
耶律阿齐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