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师小怜的月事布里塞的是一种很柔软、吸水性特别好的纸,这在桃花洞几家专卖妇人药的小店里有的卖。这样的纸用来写字画画什么的都不好,用来应付月事却非常合用。据说是造纸作坊一次调坏了纸浆后出来的成品,本来是废了的,后来被造纸作坊的管事看到了这种用途,便记下了配方和工艺——这个市场不算大,但也足够一家造纸作坊吃饱了!
然而就是这样的月事布,在红妃感觉上却是非常难用的!
来月事时,特别是量大的那两天,她用着月事布,连动都不好动弹,轻易不敢起身。随便动一动就有漏掉的危险,就算非常勤快地更换月事布,也消除不了那种不安全的感觉。
这也是为什么女乐每个月有‘法定’的休息日,只要月经时和都知报了,都知就会把这个女乐的花头牌从墙上叉下来两日——来月经的时候,特别是量大的那两天,根本没法儿出门!出门在外总不能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去‘更衣’一次吧!而且一不小心染在裙子上了,那怎么得了!对于要面子的女乐来说,光是想想就尴尬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。
而除了来月事时量大的两天,其他时候出门其实也有‘风险’。但相对而言只要多注意一些,不去表演舞蹈什么的,还能维持过去...因为女乐们日程实在太多,官伎馆和女乐本身都需要大量的钱财维持奢侈的场面,也不可能一个月至少五天不开张。
说的直白一些,都是要吃饭的。
这两日逢着正月晦日,红妃和师小怜又因为月事的关系撤了花头牌,便歇在院里连院门也不迈出去。
都说女孩子生活在一起,经期会同步,但也有人说这是伪科学——一个寝室有好几个人,一个月只有三十天,一次月经总有几天,一次经期没个室友重合,那才是怪事!而一旦重合,女生就会因为‘缘分’而印象深刻,相反,没有重合则是忘的很快。这就造成了回忆起来,大家是一起来月经的。
不管是科学,还是伪科学,反正红妃和姐姐师小怜的经期是基本重合的,这倒是方便了两人。师小怜不出门的时候,红妃也不必出门了。
来了月经之后红妃不好动弹,自然不必说练舞的事情,这样‘难得的假期’一般都是看看书、写写字之类消遣。这天她在姐姐院子里坐着练字,师小怜则在她对面,支着镜架,对着镜子瞧着卸了妆的脸。
在现代社会,师小怜可以说是青春正好,但在现在,却是已经到了感慨年华不再的年纪。正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