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爹娘读过几本书。知道历朝历代,打天下是靠着武将,守天下却是文臣。”
“国朝也几十年了,从前开国封的那些公候们爵位渐次降低。战事不知何时有,科考却是三年一次,几乎不断的。”
王子腾道:“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。当初爹娘同意我聘你为妻,也未尝没想着文官家的女儿知书达礼,更能教养子孙。但一来咱们家和文臣到底没多大联系,二来佑儿佩儿也不是读书的苗子。没看宁荣两府三十年前就叫子孙读书,现在只读出来了一个贾敬?还守了几年的孝,没派成官。”
温瑛轻轻锤他,嗔道:“你听我说完。”
“咱们家和文臣没多大联系,瑚儿那孩子不是有?若顺利,两三个月之后,他就是那林如海的徒弟了。那林如海马上三十了都没孩子,师徒十年八年下来,看他不当亲儿子也差不多。”
“再有张姐姐那里娘家兄弟们虽远,到底也是亲兄弟。瑚儿好不好的,也是他们亲外甥。富在深山有远亲,等瑚儿中了举人进士,不是亲舅舅的都想沾沾情儿,何况那边还是亲的?”
“要我说”温瑛越发靠近了王子腾些,软声道:“瑚儿这孩子最难的就是这几年。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咱们此时多帮些,那就是一辈子的情分了。”
王子腾沉思良久,并没答应什么,只道:“天晚了,今儿先歇了罢。着人去把鸾儿接回来。”
温瑛也不再劝,起身笑吟吟安排事体,一点儿看不出懊丧。
但凡大家小姐,只要行动,最少是一脚动四脚迈,身边婆子丫头一大堆围随。王熙鸾年纪还小,温瑛怕她磕着碰着,只要她一出屋门儿,必定是琼玉带七八个婆子丫头跟着。
是以只有温瑛生日那晚两人找个空儿说了几句话后,贾瑚又在王家住了两日,他和王熙鸾竟再没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。
但两个人也都明白,日子还长,此时也急不得,虽则心里遗憾,面上却都未露出行迹。
两日时光须臾而过。在王子腾的安排下,贾瑚又和王家两兄弟友好和谐的切磋几回,并次次得胜,王子腾看他的眼神终于从探究变成略带几分欣赏。
王家两兄弟也带着几分忸怩和他隐晦的道了歉。
温夫人生日后的第二日晚,贾瑚郑重请辞,说挂念家中母亲。温瑛自然是百般的嘱托,连王子腾也说了句:“两家世交,不必和你温姨客气。”
这就算是示好了。
贾瑚也非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