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群无聊人士,赵小宇抬头扫了一眼,却没想到扫到一个男生,男生站在一群歪瓜裂枣奇形怪状的非主流青少年里,显得异常扎眼。
他穿着白t黑裤,大夏天的也是经常穿着外套,不过今天的确冷,外套也是黑色的,拉链没拉,敞着,他手里拿着一柄长雨伞,原本是要往西去的,听到声音却回了头,驻足片刻朝着那群人走去,低声交流了句,然后上了船。
上了船?
赵小宇陡然瞪大眼,那男生他记得,租住在程焰家里,平日里很少外出,出去也是提着画板在湖边画画,或者拿着相机到处拍,也不知道在拍什么。
他前几天失足掉进湖里,还是程焰把他捞出来的,镇上传开了。还说他是有钱人家离家出走的少爷,想不开要跳湖。
赵小宇还很不理解,都那么有钱了,为什么还会想不开。
但又想一想,自己家里也不算穷,比南菏大部分人都要好很多了,但他有一个神经质的妈,他也经常想不活了。
或许那男生也有一个神经质的妈吧!
这么一想,赵小宇就能理解了。
那几个弄船的赵小宇认识,其中一个还是薛宁宁的小弟,都不是什么好人,这会儿大喊大叫叫人上船,认识他的都是看热闹的多,都没人理他,他就是来骗外地人和误入的游客的,这边十块钱把人弄过去,想回来就得翻几十上百倍,岛上就算有其他人,知道是他们弄过去的人,也不敢把人拉回来。
都是算计好坑人的。
有时候实在没人上船,就该威胁人上船了,赵小宇不幸被威胁过一次,记忆深刻。
他便有些着急起来,想打电话给程焰,叫她来救人,可掏出手机才想起来,他没有程焰的联系方式。
而且程焰似乎也没有手机。
平常都没人理这些人的,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,要上船的尤其多,很快人就快齐了,都准备解锚绳了。
大约是觉得心里对程焰愧疚,自己没法报答她什么,所以忍不住起了对她家租客多管闲事的心。
他豁然起身,跑了两步,扒开人群到湖边,“季季时屿。”
周围有一瞬间的静默,让一向胆小的他头皮发麻。
男生回头,墨色的瞳孔黑而深,看着他,“有事?”
赵小宇舔了舔嘴唇,有些畏惧地缩着脖子,第一次脑子转得这么快,“程焰姐好像在找你,要你回去一趟,有有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