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时嗓音压得低,从薄唇吐出两个字“找我。”
温酒笑不出来,也哭不出来。
她静静的凝视他,轻声叫他的名字“顾清时。”
“嗯”
林悠始终在摇头,他站着不动,明明什么都安排交代清楚了,还是没有先走,维持着平日里惯来的冷静稳沉气度。
书房的气氛无声在蔓延着一种叫不舍的情绪,林悠看着他,嫣红的唇慢慢抿起,很想告诉他,前段时间经历了这些过后,她对四年前他抛下自己出国的事,已经不再心存芥蒂了。
话到嘴边,又觉得现在说了没有任何意义。
黄瑛的来电,打断了顾清时与她独处的时光,他从裤袋掏出手机,看了眼她后,才缓缓转身,在那英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,林悠心底的空隙变得很深,直至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袭而来。
她白皙的手指一松,几份协议书的纸张沿着桌角散落一地。
林悠没有去捡起,眼睫毛颤抖着低垂,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孕检单。
被她揪着皱巴巴的,孕检单上日期是昨日,这次的字,她都看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