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暮翻身下马,瞧了眼为首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腰上的银印青绶,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甘陵相?便拱手行礼道:“暮见过甘陵相。”
姚贡也回礼道:“尚书令客气,听闻尚书令路过甘陵?恰巧吾在宴请几位友人,因此特来迎接?邀尚书令一同入席。”
“长者相邀,莫敢辞也。”陈暮回头对护卫们道:“尔等先去寻客栈住宿?我与天使前去应席。”
“唯!”
护卫们便离去。
陈暮就带着那个宣旨的小黄门和典韦跟着姚贡去了国相府。
进入府邸?来到正厅?左右分列而坐。
陈暮坐在上首第一位,其次是小黄门以及诸多名士,典韦则坐在末席。
按理来说,小黄门出使宣旨就代表了天子,应该做第一位。但他可不敢得罪陈暮,百般推辞,就坐在了次席。
姚贡坐主位上,笑着介绍道:“尚书令,我来为你介绍。此人是房章,乃伯武公之孙,父亲房炽康曾为长沙太守,如今被朝廷征为议郎,也要去洛阳赴任。”
陈暮看向姚贡说的那人,年约二十七八,高冠儒服,相貌堂堂,向着他拱手一礼说道:“章,见过尚书令。”
陈暮也回了一礼:“伯武公名传天下,令人敬佩。”
房植,字伯武。是桓帝时候的大儒,与现在的郑玄一样,是文人精神领袖。“党人”这个词语的来源,就是由他而来。
并且房植也算是清河房式的祖先之一,唐朝的房玄龄,便是他的子孙后代。
“此人是崔浩,来自东武。”
姚贡又指向第二人,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文士。
陈暮笑道:“原来是季珪兄的族人,不知道先生与季珪兄是何关系?”
崔浩回应道:“我为季珪从叔。”
陈暮点点头:“季珪与崔林都在泰山读书,现在放假回家了,没有在这遇到真是遗憾。”
崔琰字季珪,由于在泰山学宫读书,与陈暮交好,崔林还是陈暮的学生,所以清河崔氏和他的关系一直还不错。
“这人是......”
“这就不用介绍了,德让兄,好久不见。”
“子归弟,别来无恙。”
孔谦笑着回应。
孔谦是孔融的弟弟,孔宙最小的儿子。
由于孔俭的父亲孔昱早逝,而孔融又在外地为官,所以孔俭来泰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