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有理,只是你一个小小的四百石县令,自己治下都被黄巾占领,未尽到守土之则。若又听了你的建议,打输了仗,朝廷怪责下来,你可承担不起。”
“沮授愿一力承担。”
沮授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。
他出身贫寒,但少有大志,长于谋略。曾经谋求了个冀州别驾的官职,这个官其实很小,只有三百石,毕竟冀州刺史才六百石,能指望刺史属官职位有多高?
哪怕后来举了茂才,担任经县县令,也依旧只是个四百石的芝麻大小的小官,没有什么前途可言。
但如果能在这次黄巾之乱为官军立下大功,宗员上奏朝廷,不仅之前没有守住经县的罪责会被抵消,说不准上达天听,更进一步,成为六百石的官吏,那就是正式迈入了中级官员的领域。
这个机会对于沮授来说非常难得,有极大的吸引力,让他愿意放手一搏。
宗员还在考虑。
这下雨天气,黄巾军可以不心疼马匹和士兵,让他们在雨里肆意驰骋,官军必须得心疼。
雨天纵马狂奔,不仅有马匹摔倒的风险,更有马匹淋雨生病、容易受伤的危险。而且雨水流入马的眼睛时,马匹也会出现视野模糊的问题,所以宗员一匹马都没有带,全都留在了营地。
如果不放任对方离开,宗员没有马的情况下,的确没有办法一次性把数十名骑兵全部抓住,只要走漏了一个,消息就会外泄,风险反而更大。
宗员也是有决断之人,想到这里,陡然站起来,喝令道:“北军五校尉何在?”
“末将在!”
五名校尉同时起身。
“张角派去报信的骑兵全部放任他们通过,鲍鸿、种辑、吴兰,命你三人在敌人信使通过之后,率本部人马分别埋伏于鸡泽乡官道两侧芦苇荡之中,等张角人马一到,锣鼓声响,则全军出击。”
“唯!”
“伍孚、王子服,命你二人率本部人马策应,待敌军溃败,从侧方杀出,拦截敌军!”
“唯!”
“其余人等,随各自上官杀敌,若有懈怠,军法从事。”
“唯!”
五人与其他各部门下属纷纷应是。
屯骑校尉官职虽然带了骑字,但实际上队伍配置里只有少量重甲骑士,大部分都是步兵,总人数大概在六千人左右。孟震的前锋军,就是隶属于屯骑校尉鲍鸿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