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的挽起袖子,蹲下身代替了那位老师,卖力的搓洗起盆子里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来。
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,陶景夕嘴上不说,心下却有些恻然。
孤儿院的孩子们大多脆弱敏感,让他们立刻和没见过的人熟悉到一起做游戏的程度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
真正让他略觉欣赏的,是她待人的细致和温柔。
更难得的是她不夸张不炫耀,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,令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不自觉感到放松安然。
意识到言夏夜不需要他引荐,陶景夕转身和院长离开,按照惯例和孩子们约谈。
不知不觉,太阳西下,时近傍晚。
陶景夕和工作人员打听了言夏夜的所在,赶在太阳落山前,带着足足忙碌一整天,一头热汗的言夏夜离开了孤儿院。
走在路上,言夏夜自觉离开他半米之外,不大自在的解释道:“他们让我洗个澡再走的,我不小心忙忘了。”
“你做的不错。”陶景夕神色还是淡淡的,“我请你吃饭,去么?”
言夏夜眨眨眼睛,狐疑的抬头看看天边,简直要疑心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的,“你不讨厌我了?”
男人的唇角隐隐扬了扬,仿佛被她逗笑,语气还是那么不近人情:“下星期,你还来么?”
“嗯。”言夏夜没有多想,目视前方点了点头:“就算不为了那个女孩,能为这些孩子做点事情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说完,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琢磨着尹白焰差不多该饿的满地打滚,急急忙忙和陶景夕告别,打车回了工作室。
乘坐电梯到了工作室所在楼层,言夏夜远远听到吵吵嚷嚷的人声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花香。
本该坐等投喂的尹白焰正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口,和三四个捧着花束的男男女女两厢对峙,一副坚决不肯放他们进门的态度。
“我说不准就是不准,这些垃圾你们爱扔哪去扔哪去,总之不许扔到我们工作室来!”
“先生,麻烦你通融一下好不好,我们也都是给人打工的,您要是不让我们把花送到,损失全部得我们个人赔偿。”领头的女孩软语恳求,苦哈哈的看着四周摆放了一地的各色花束,急的快要哭出来:“我们都是江海大学的学生,出来兼职也不容易,您行行好,别和我们为难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,我可以出,你们走的时候把这些垃圾带出去扔掉。”尹白焰也不打算为难这些人,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