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自言自语地感慨道:“辛苦了,小夏夜。”
另一边,厉北城保持着接听手机的姿势顿了很久。
口中醇香的白兰地陡然酸涩,以至于他不得不猛地抽了几张纸巾,面无表情的吐了出去。
“历少,您好不容易答应出来玩,干嘛这么不开心?”身侧,一个前凸后翘的尤物黏黏腻腻的挨着厉北城坐,涂的殷红的指甲亮晶晶的,捏着他的酒杯送到红唇边一饮而尽,回味似得抿了抿:“这酒好着呢,没问题啊。”
“你懂什么,历少肯定是心情不好。”对面,几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不约而同的推开各自旁边妖媚入骨的女人,彼此对视间都有点尴尬的意味,用眼神你推我让的比划过几回,最终选出了个倒霉蛋端着酒杯站起,哭丧着脸连连陪笑:“历少,董事会那件事真不是我们办事不利,实在是事发突然”
他一边诉苦,一边暗示厉北城身边最美的那位尤物使出浑身手段,好对得起一夜七位数的过夜费,力图让厉北城扎进温柔乡,忘了追究他们几个的责任。
那位尤物也很明白自己的定位,眼波流转间全是芳心暗许,十指纤纤朝着厉北城劲瘦结实的腰上摸去。
坊间传言,厉家的男人个个天生少了七情六欲,比起那位传说中的禁欲男神厉二爷,厉北城已经算是平易近人,对男女之事也算放得开,却也是等闲见不着人的。
能有机会和厉北城春宵一度,哪怕是一分钱不要,她都是巴不得的。
厉北城眸色冷然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猛的看到一双雪白纤细的手爬上他的衬衫,晶亮的指甲和布料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身边的女人不是言夏夜,言夏夜不会涂这么艳俗的颜色,身上也不会香的让他恶心。
是了。
言夏夜正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,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?
认清了这个事实,厉北城毫无预兆的勃然大怒。
他单手擒住那个尤物的手腕,连人带酒一起丢出了包厢,在其他人愕然恐慌的眼神中,踩着尤物包包里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的随身物件,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。
厉北城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,他只知道,无法再继续留在这里。
清晨时分,天色将明。
尹白焰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张开眼睛,室内光线昏暗,令人模糊了对时间的具体感知。
顺着半开的法式窗帘,凌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言夏夜身上,美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