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夜,我们出来谈谈,好不好?”
言夏夜睫毛轻颤,滚下一颗大大的泪珠。
片刻之后,她轻轻点了点头,借着厉北城的搀扶站起身来,行尸走肉般跟着言水柔一起走出病房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医院罕有人至的安全通道里,言水柔停住脚步,虚弱的对言夏夜露出微笑:“夏夜,我真没想到妈会这一路上我也想明白,等到妈身体康复,我会求老夫人让我跟雅儿一起出国,过去你就当是姐姐不懂事,要打要骂我都认,你以后留在国内,别让爸妈担心,好好和北城重新开始。”
言水柔能说出这样一番通情达理的话,实在是大大超乎言夏夜意料之外。
“言水柔,你又要耍什么花招?”言夏夜满面泪痕,眼神憎恶的盯着对方:“你以为我会对你拳打脚踢,让你可以录音录像,拿给厉北城看么?”
类似的手法,她已经上过一次当,借此看清了言水柔在厉北城心里究竟有多么重要。
那次的耻辱她至今记忆犹新,想起来都心冷若死,又怎么可能给言水柔再次得逞的机会?
“夏夜”言水柔柳眉微蹙,委屈不已地痛哭起来:“我知道自己过去干了畜生不如的事,可躺在病床上想要寻死的那个人也是我妈!难道只准许你有孝心,就不允许我痛改前非么?”
她哭的万分真挚,理由也无懈可击。
然而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言夏夜说不出这一幕有哪里奇怪,或许是言水柔会哭着道歉这种事本来就很不可思议,令她迟迟无法相信对方的说辞:“你知道吧,假如你和雅儿一起出国,想要借此躲开老夫人,和厉北城到国外偷情是不可能的。”
眼下厉氏集团由小叔叔代为管理,厉北城为此忧心忡忡,绝不会在这种时机随意离开,给小叔叔吞并厉家的机会。
可惜,厉北城和小叔叔相比,为人处世相差太远。
一旦小叔叔不择手段,厉家易主不过顷刻之间。
“夏夜,你还是不肯信我。”言水柔抹去眼角泪痕,靠着墙虚弱喘息:“只要妈能好好的,我愿意和北城断绝来往,随便你怎么监视,还是说,你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么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言夏夜仍然不置可否。
对于言水柔,她早已用尽了最后一丝姐妹情分。
要不是病床上的言母经不起打击,她还真想就势答应下来,看言水柔还要怎么把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