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才能清醒,北城情况又比较严重,我们就先和北城一起转了院,也忘了留个人通知你。”
“奶奶,我没事。”意识到老夫人还不知晓她这一天的行踪,言夏夜胸口闷痛,视线径自落到病床上悄无声息的男人身上。
在她记忆中,几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强势霸道的要她重新开始,几个小时后却这样虚弱委顿,眉眼间凝聚的戾气淡去,宽大的病号服挂在他身上,留在这里的仿佛只是一具无害的躯壳。
哪怕是他送她入狱最初的那几个月,她恨他恨得近乎癫狂,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他。
可是眼下他却为了她躺在这里,哪怕她刚刚那样决绝的拒绝过他。
这一切,都是她害的么?
捂住嘴咽下一声啜泣,言夏夜带着颤音开口:“奶奶,都是我不好,对不起。”
“傻孩子,这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看出言夏夜是真的痛了,老夫人也不想再苛责什么,只是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:“医生说什么时候清醒要看北城自身的意志力,现在你来了就好,有你陪着,这臭小子一定不舍得一睡不醒。”
说完,老夫人疲倦地揉揉眉心,示意女佣将她搀扶起来:“好了,我这个老太婆不打扰你们小夫妻说悄悄话,只要你能把这臭小子叫起来,奶奶重重有赏。”
跌坐在床边靠椅里,言夏夜没有听清老夫人说了些什么,甚至没有留意房间里的其他人是何时离开的。
他对她总是那么狠心绝情,让她不得不断了念死了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迟疑着抬起手臂,指尖颤抖的抚摸过他紧闭着的俊朗眉眼,无力的声音在病房中轻轻回荡:“厉北城,为什么?”
她执着疑惑的等着他的回应,而床上的男人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。
接下来几天,言夏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。
她早已对这个男人无话可说,但是谨遵医嘱,又不得不努力想出些话题来,徒劳无功的自言自语。
“厉北城,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?”她倦怠的趴在他的床边,趁着他不会凶神恶煞的回应她,一口气将心里那些疑问全抛出来:“我究竟比言水柔差在哪里?你可以对她一见钟情,为什么对我不屑一顾,却又答应爷爷和我结婚?”
时间流逝,她的问题始终得不到回应,眨眼间过去一个星期。
医生专家们数次会诊,前往病房时表情越发严肃,处处透露着大难临头的预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