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。
薛连贵拦住了巧莲小声道:“别喊了,喊了人家也被你惹生气了。你看那先生长衫陈旧,洗得发白,大约也是不好糊口的,好不容易接一单,想多要些罢了。”
巧莲急得一拍手:“我岂不知是这个理?可是那要价太离谱,总要让人还个价啊!怎么他一言不发就走了呢?”
巧莲想要上山,可不知道为何,就是绕不进去。
最后他们只能带着女儿回到落脚的马车客店。
听掌柜说,能去西山求医的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,而且人家苏先生特别挑剔,并不是每个病人都看。每年只出诊三位,无论病情轻重,每位出诊的诊费都是黄金百两。
巧莲听傻了,不由得问这般天价,哪里还会有人寻他看病,那岂不是钱多人傻?
可是掌柜的却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看她道:“还没人?简直抢破了头!黄金有价,神医无价啊!你若不信,明日便是今年出诊的日子,你去看看便知,人家苏神医破例给你女儿出药还只收一两黄金,那可真是难得发了天大的慈悲呢!”
巧莲被掌柜夹枪带棒地嘲讽了一番,顿时有些心神不宁。第二日时,干脆一家人又赶着驴车到了西山脚下。
但是这次,他们连山墙根都没挨上,山脚下的大路小桥都被各种华贵的马车堵得水泄不通。
据说前来求医问药的王侯权贵甚多,光是排资论辈,就将许多人挤出排列的队伍了。
这次只有那个跟随在无脸男身边的大汉羽臣下山来,看了看递呈上来的一摞拜贴,看似随意地抽了三张,念了名字后,便让其他人散去。
这下子,没抽到的人不干了,其中一个华服豪仆气哼哼道:“我家公子乃是当朝宰相林大人之子,为何你却给些平乡小吏看病,绕过了我家公子?”
羽臣板着黑脸道:“我家主人看病,讲究福荫厚重,若是黑心奸佞之人,就算再好的医术也医治不好。”那林丞相是有名的奸相,陷害过不少忠良,此话一出,有些排不上号的人气也全消了,不管怎么样,这位苏先生可真够硬气的,居然这般不留情面地下权贵的面子。
林家的仆从气炸了,从京城里出来的豪奴脾气本来就冲,听了这话,直言乡野村夫敢污蔑当朝大员,当时便伸手要去抓人。
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羽臣,便看见他的衣服上泛起金光,而那豪奴哀嚎一声,竟然满地打滚起来。
都说这位苏先生乃是在山上修行的仙长,就连陪在他身边的两个仆役也得了仙缘,并非凡人。
如此显了一番神通之后,那羽臣转身上山。
被他点了名字的人可以畅通无阻地上山,可是其他人若想上山,却被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了外面,怎么都进不去。
这下子,第一次来求医之人完全被震慑到了,而那轿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