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皮肤很白,眼睛深邃而明亮,干枯玫瑰色的口红,色调优雅温柔,怎么就比鲜嫩的那些差了?
徐冉摇了摇头,不再想这个问题,又埋首工作之中。
下午开了两个会,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6点了,因为临时加了一场会议,她回办公室短暂的休息片刻。
关上办公室的门,她在办公室里做了一组hiit,放松微微僵硬的肌肉,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微信消息。
这丫头,后面都不回她消息。
难道真的是和鲜嫩的搅在一起了,忘了她这口老的?
徐冉将手机扔在了一旁,准备看晚上会议的文件,但是气压却一直低,高不起来了。
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。
母亲还坐在沙发上,她今天刚出去散心回来,整个人状态看起来还不错。
乔言是那种不管事也不操心的性格,偏向柔弱。先生活着的时候一切事情都交给他,她除了带带孩子,其他时间都在跳舞。后来徐川去世,家里一切都由徐冉管着,她还是不太操心。
像她这样的女人大概天生好命,永远有别人替她安排好一切,所以心格外的宽。
徐冉刚回来,乔言就指了指桌上炖着的汤:“这么晚回来,穿的又少,冷就喝点汤。”
徐冉应了一声,端着碗到沙发边坐下:“宁宁呢?”
“在房间里收行李呢。”
“宁宁说,腿上有点不太舒服,想拆石膏了。”
“我过几天带她去医院,咨询下医生,看能不能拆石膏。”
乔言抽了张纸巾递给她:“星河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……妈,您是不是还在怪她?”
那天从医院回来,母亲的脸色差极了。徐冉可以理解她的心情,妹妹才十五岁,太小了。她却误以为她们都知道,瞒着她,把她送去寄住在秦济楚家里。
即使后来徐冉立刻解释了一二,但乔言还是摆了摆手,说自己先休息,不想听。
乔言笑了笑:“我知道我不该怪她。一切都是宁宁自己要做的,和星河没有关系。”
“您是不是怪她不和我们说……”
乔言叹了口气:“我不知道。真的,冉冉,我的理智告诉我,这件事不怪她,可是我又忍不住去想,当时知道宁宁被车撞了,我真的吓坏了,你爸爸……就是车祸去世的,我整个人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