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织就像射粽子似的, 将挂在绝壁上偷袭的水匪一个个打下来。
那些水匪原本是仗着地势高,出其不意地偷袭,目标是太子秦贽,想趁机杀了太子。哪知道半途杀出个太子妃, 以极为精准的箭术, 将偷袭的人都射杀。
水匪来势汹汹, 可惜最后仍是惨败而归。
战斗结束后, 秦贽让人清点损失, 然后丢了手中的长刀,朝裴织走过去。
裴织站在船舷边, 眺望河面, 察觉到身边有人, 转头看过去, 然后眉眼弯起,染上明媚的笑意。
船已经顺利渡过最凶险的河段,河风拂来,带来阳春三月和煦的气息。
两人并肩站在那里,他们迎着微风, 看向泛起波澜的滔滔河水,风吹淡船上残留的血腥味, 空气再次变得清新怡人。
船上的侍卫和下人忙碌着清理水匪的尸体, 清洗残留的血渍, 修补损毁的地方, 十分忙碌。
他们忙碌之余,偶尔不经意瞥见并肩站在那里的两人, 突然一阵恍惚。
那沐浴着春日艳阳的两人,并肩而立, 仿佛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,教人忘记先前那血腥的一幕。
“阿识,你的衣服湿了,先回去换下。”秦贽开口说,伸手拉住她的手,将她带回船舱。
裴织应了一声,乖巧地由他拉着。
他的手宽厚而温暖,指腹和虎口之处都有厚茧,那茧子磨过她柔嫩的手心,手心处的伤口顿时火辣辣地疼。
回到船舱,芳菲芳草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水和干净的衣物。
秦贽没有急着洗漱,而是先拉起她的手查看,发现她的手心果然又磨破皮了,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疼惜。
上次从海寇岛回来,趁着她昏睡之时,他为她检查过身体,发现她的手心因为握剑之故,被磨得皮开肉绽,触目心惊。
强大的武力,却没有足以匹配的强悍身躯。
她是养尊处优的贵女,一双手被丫鬟们精心保养得极为娇嫩秀丽,并不是拿凶器的手。
洗漱后,秦贽亲自为她的手敷药,用紫玉膏仔细地敷在患处,然后包上干净的纱布。他包扎的技术非常好,就像经验丰富的医者,可见以前没少受伤。
裴织看到自己被包起来的双手,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阿识,疼不疼?”他心疼地问,明明连身上被划一刀都不皱眉的男人,却因为看到她手上的伤,神色添了几分畏惧。
他宁愿伤在自己身上。
裴织眼睛一转,有些可怜地说:“挺疼的,殿下你将我的手包成这样,我怎么吃饭?”
“孤喂你!”太子爷毫不犹豫地说,俨然忘记伺候的宫人不少,都可以伺候太子妃,不用她动手。
不过,秦贽心里仍是很难受,暗暗决定,下次再遇到这种事,一定避免太子妃动手。
温如水也觉得下次要避免太子妃动手才行。
她实在受不住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