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居渠春园时,一直暗中给父皇添乱,他虽然退位,其实还有一些可以用的人手……大禹历任的皇帝都有培养暗卫的习惯,暗卫只有唯一的主子,每一任皇帝去世后,暗卫都会陪葬。皇祖父去世时,他的暗卫却消失无踪,并未陪葬。”
听到这里,裴织明白了。
先帝留下的人手就是他的暗卫,而且这些暗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现,他们遵循先帝的遗志,暗搓搓地给昭元帝添堵。
对此,裴织是无语的,怀疑先帝是不是脑子有病,人都死了,还如此兢兢业业地给儿子找麻烦,真是太尽职了。
这些年,昭元帝一直秘密寻找先帝留下的暗卫。
后来太子年纪渐长,他便将这项任务交给太子,太子也不负重望,确实找出了好几个先帝暗卫搞出来的势力,并将之毁灭。
这次来青河府巡视,也是昭元帝得到消息,特地派太子以巡视之名过来调查。
来时他们路经安阳府,太子当时便是去追查这事,可惜他去得不凑巧,一番打斗后,对方趁机跑了。
裴织沉吟片刻,问道:“上次的海寇和这次的水匪,会是先帝的暗卫安排的吗?”
先帝连昭元帝都不喜,肯定也不会喜欢孙子,暗卫心里没有家国感情,只会一味地听令行事,多年以来在暗中不停地给这对父子俩制造麻烦。
秦贽道:“可能是他们,也有可能是其他人,孤已经派人去查了。”
听到这里,裴织便不再问。她拉着秦贽一起躺下睡觉,整个人窝到他怀里,“还有四天才到京城,估计这路上会不太平,殿下好生休息。”
秦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,歉意地道:“阿识,抱歉,孤将你卷进来。”
他的原意是想带她到江南看看玩玩的,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勾结海寇给他们找麻烦,虽然太子有信心能护住她,但多少会有些扫兴。
裴织回吻他,声音带着笑意,“殿下,这趟下江南,我玩得很开心,不过是一点危险罢了,我不在意的。如果殿下不放心,明儿水匪出现,给我一把剑,我跟你去打水匪。”
秦贽:“……阿识,睡吧。”
什么抱歉都在太子妃彪悍的回答中消失。
他将怀里的人抱紧,心里有些哭笑不得,同时也生出一股骄傲之情,他爱慕的女子果然非这世间女人能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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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温如水过来找裴织,提起昨晚水匪袭击的事。
她有些担心地说:“这水匪也太大胆了,连官船都敢动手,是不是故意的?”她凑近裴织,压低声音,“太子妃,你觉得动手的人会是谁?是不是那些外族?”
她想来想去,觉得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那些外族。
大禹周边的国家从来都不是安分的,虽然有求于大禹,但也不吝啬给大禹制造麻烦,若是大禹死了个太子,那更好了,大禹越是混乱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