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诏使臣只能继续逗留在大禹的京城。
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南诏人这是想赖在京城不走。
今年大禹的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,不说大禹改进的新型兵器图纸还未弄到手,就是那玻璃和香皂,南诏人也看得眼热,想弄到这两者的配方;更不用说玉米和红薯种子,那是必须要弄到手的啊。
还走什么走?继续赖着呗。
南诏人也庆幸杨国舅当机立断地“病了”,否则他们这一走,再来大禹,处境就就不一样。
这些各国的使臣,都是奔着大禹的高产农作物种子来的,除了种子外,也被玉米和香皂这些东西迷住,什么都新鲜,什么都想要。
总之,住在四夷馆这边的各国使臣都视对方为竞争者,彼此防备,就怕对方抢了自己的机会。
嘉柔公主从外而回来,见到不少穿着不同服饰的各国使臣,样貌迥然不同,一眼便能看出外族的身份。
她的神色未变,眸色却微微一黯。
穿过一条长廊,嘉柔公主去了杨国舅歇息的地方。
“舅舅,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行动。”嘉柔公主朝正在喝药的杨国舅道。
杨国舅喝完药,将空碗交给一旁伺候的侍女,然后挥挥手,让侍女退下,正色看向嘉柔公主,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提这事?”嘉柔公主叹道:“舅舅,四夷馆已经住不下了,出门都是各种各样的语言,吵得头疼。”
以前四夷馆里只有南诏使臣,这地方随他们随便住,现下人一多,便觉得麻烦,也因人多嘴杂,她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。
杨国舅道:“大禹的实力比我们想像中要强盛,好东西也不少,咱们不能心急,徐徐图之。”
否则他为何装病赖着不走。
“可是……”嘉柔公主烦闷地道,“大禹皇帝根本没有纳我进宫的意思,咱们能做什么?”
在他们的计划中,大禹皇帝和姬昙之都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员。
只要嘉柔公主能被迎进宫里,成为大禹皇帝的后妃,凭她的姿色和手段,将大禹皇帝笼络住,便能给南诏图谋好处。
姬昙之作为靖安公主的孩子,体内有一半的南诏血脉,也是他们的底牌。
可时机未到,就连姬昙之那边他们都不好轻易去联系,以免被人察觉,废了姬昙之这枚棋子。目前只能在京城里蛰伏,能做的事不多,心里多少是失望的。
杨国舅思索了下,对嘉柔公主道:“大禹皇帝显然对你没兴趣,既然如此,咱们就接触姬昙之,从姬昙之那里入手。”
嘉柔公主神色一振,“舅舅,你打算怎么做?”
杨国舅笑了下,“听说姬昙之年逾二十,却还未娶妻,连个未婚妻子都没定下。”
这事嘉柔公主也知道,“镇国将军远在西南,他的元配妻子早逝,无人帮忙料理姬昙之的婚事。听说镇国将军府里如今当家的是二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