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儿会,太子妃和温如水一起去凤丘山的庄子里种田,两人可是在庄子里一住就是一个月,后来又去了京郊附近的庄子陆陆续续地住着,分明就是去伺弄庄稼。
哪有贵女像她们这样的,好好的贵人不做,学那些农女作派,日日与泥巴作伴。
太后听到这话,脸色就落了下来。
只是大庭广众之下,她不好给女儿难堪,不轻不重地道:“你胡说什么?咱们福宁是个俊俏的孩子,如今又是郡主,京中优秀儿郎哪个嫁不得?”她对温如水道,“福宁放心,哀家一定会好生给你寻摸个四角俱全的夫婿的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不管有什么心思的都收敛了起来。
她们哪里看不出来,太后摆明着要为福宁郡主撑腰,管了福宁郡主的亲事,由不得旁人说什么。
丽贵妃听到这话,喜上眉梢。
太好了,她一直担心外甥女真的要拖到二十再嫁人,若是太后出面,肯定不用拖那么久。
温如水脸皮微僵,她真的不想现在嫁人啊。
她求助地看向太子妃,得到她一个安慰的眼神,渐渐放松下来。
只有康平长公主脸色难看,缩在华服中的手指紧紧地掐住手心。
宣仪郡主见状,担心母亲又说什么得罪人的话,赶紧道:“外祖母说得对,温姐姐是个好的,有外祖母看着,日后一定会嫁个四角俱全的好夫婿。”太后脸上露出笑容,“哀家的宣仪说得对。”
气氛很快又恢复和乐融融,众人仿佛没有听到刚才康平长公主故意刁难的话,继续奉承着太后和太子妃。
见太后面露疲惫之色,众人识趣地告退,让太后歇息。康平长公主母女俩留了下来。
太后将殿内伺候的宫人挥退,找了借口支走外孙女,沉着脸盯着女儿,目光凌厉,“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娘,我有说什么?”康平长公主故作不解。
太后今儿却不选择息事宁人,声音含怒,“你刚才说那话,是讽刺谁呢?莫不是忘记了,秦氏祖上也是泥腿子出身,若没有太、祖当年打天下,给后代子孙打下这片江山,你说不定也是个在乡下混的泥腿子呢!”
康平长公主震惊地看着她,“母后,您竟然为她们骂我?”
“哀家这是骂你吗?哀家这是在点醒你!”太后面露失望,发现这女儿真的被先帝宠坏了,不管她如何努力,仿佛都掰不过来。
康平长公主不服气地说:“女儿哪里说得不对?您看太子妃和福宁,好端端的总往庄子里跑,不知情的还以为母后和皇兄苛待了太子妃,让她连皇宫都待不下去。您就不怕世人笑话?”
“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,知道太子妃和福宁去庄子看庄稼,这是利国利民之事,他们又不蠢,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说嘴?”
太后真是为这女儿操碎了心,明明很多事情都掰开掰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