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异,他们彼此之间好像能互相理解对方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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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织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。
醒来时,她听说太子已经苏醒,然后昭元帝在东宫待了一个多时辰才走。
裴织呆了下,暗忖难不成皇上因为高兴太子苏醒,所以特地留在那里陪着太子?以这对父子黏糊的程度,也有可能。
锦云伺候她更衣,笑着说:“太子妃,听说殿下今儿醒来时要找您呢,因为皇上说您在歇息,他才作罢,说等您醒了,让您过去。”
裴织点头,心情有些愉悦。
虽然这两天精神力时常在耗尽的边缘徘徊,弄得头痛欲裂,但到底让那男人苏醒过来。
她匆忙吃了些东西,朝广阳殿而去。
刚到广阳殿,裴织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广阳殿伺候的人一向不多,除了太子不喜太多人靠近的原因――这也能理解,他自幼饱受头疾之苦,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,为了不让他失控之下对无辜的宫人出手,皇上也不让那么多人靠近太子,久而久之,便成为太子不喜太多人近身伺候。
还有就是,他现在都住在太子妃的寝殿里,广阳殿伺候的人也不多。
但自从她嫁过来后,东宫的气氛一天比一天融洽。
可现在,广阳殿一片肃静,宫人们噤若寒蝉,安静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仿佛又回到她嫁过来之前的东宫,安静得森然。
何总管满脸愁容地从殿内出来,看到迎面走来的太子妃,愁容变成了惊喜。
“太子妃,您来啦,殿下刚好要找您呢。”
何总管高兴得热泪盈眶,看得裴织和跟过来的芳菲、芳草等人都是莫名其妙,太子殿下苏醒他们当然很高兴,但也不必如此罢?
裴织进入寝殿,一眼便看到靠坐在床上沉思的男人。
他穿着素白的衣,头发披散,墨黑的长发更衬得那张脸苍白如纸,因头疼而微微蹙起的眉头,皆透着几分脆弱。
看得人怪心疼的。
裴织走过去,柔声道:“殿下,您怎么样?”
秦贽猛地抬头,他没有说话,狭长的凤眸凝在她脸上,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,紧紧地抱着。
跟着进来的宫人:“!!!!”
宫人们赶紧退下,将殿门掩上。
裴织靠在他怀里,不由勾唇微笑。
她用精神力探查他的精神海,发现精神海果然已经平息下来,只要精神海不再一片混乱,其他的可以慢慢来。
很快的,裴织就察觉到不对。
她缓缓地抬头,看向搂着自己的男人,疑惑地问:“殿下,你说什么?”
秦贽云淡风轻地道:“阿识,孤不记得了。”
裴织吃惊地看着他,“殿下,你不记得你在采石场那边发生什么事?为什么突然昏迷?”她以为秦贽在开玩笑,但仔细看过去,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依然熟悉,但熟悉之中又透着几分陌生。
秦贽轻声道:“孤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