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对不起我的。”
“有的,我母亲……”她咬着唇,子不言母过,纵使母亲做得再不好,那也是她母亲。
可她很重视阿识这朋友,知道母亲在姜逸婚礼上故意给阿识难堪,她虽然及时阻止,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对不起阿识。
裴织心里叹气,主动握住她的手,“郡主,你是你,长公主是长公主,你们是不同的。”
康平长公主应该庆幸,宣仪郡主是由太后教养的,没有变成她那样,否则这对母女俩还真是悲剧。
不过康平长公主还懂得让女儿进宫来陪太后,也算是有些良心。
将宣仪郡主安抚好,裴织便离开了。
回到东宫,她先是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膳,然后回房歇息,恢复精神力。
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,直到太子回东宫,悠悠转醒。
“阿识,你身体不舒服么?”秦贽坐在床边,担忧地看着她,伸手过去贴住她的额头,抚摸她的耳后根,探她的温度。
温度正常,不像是感染风寒。
裴织打了个哈欠,睡得骨头酥软,懒洋洋地道:“殿下放心,我身体很好,没有不舒服。”
秦贽探臂过去,将她抱到怀里。
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,“锦云说,你用过午膳后,就睡到现在。”
裴织这太子妃的作息很规律,午后虽然也会小憩一番,但时间不长,以免晚上睡不着。像今儿这样一觉睡到傍晚,极为少见。
“就是突然有些困。”裴织避而不避,“殿下,我饿了。”
秦贽看她许久,叫人摆膳。
他没有放开她,将伺候的宫人叫进来,接过芳菲递来的湿毛巾,为她净脸,让她先醒醒神。
宫人安静地忙碌,没敢朝这边多看。
太子爷不假他人之手伺候太子妃这一幕,除了第一次见到时让她们受到极大的惊吓外,后来看多了,就平静下来。东宫现在只有一位太子妃,没有其他的侧妃良媛,太子对太子妃好,她们这些伺候的宫人自然是高兴的,由衷心地希望就算以后东宫进来其他女人,太子待太子妃依然不变。
用过晚膳,裴织总算精神一些。
夫妻俩去书房忙碌,裴织将今儿太后身体不太好的事情和他说。
秦贽执着笔的手顿住,脸色变得阴沉,声音发寒,“康平长公主气得皇祖母旧疾发作?”
听他连“姑母”都不叫,便知他对康平长公主格外生气,裴织道:“放心,皇祖母的身体已经无大碍。”
秦贽深深地望着她,将手中的笔丢开,起身绕到书案对面,将她搂住。
“殿下?”裴织不解地叫了一声。
秦贽将脸埋在她怀里,轻轻地嗯一声。
他有些后悔。
他应该亲自动手的,而不是捅到皇祖母那儿。原本是想让皇祖母出手弹压她,省得她做糊涂事,也是给皇祖母面子,若是让父皇出手,可不仅仅是弹压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