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怨昨晚他会突然发疯。
太子妃马上正色道:“好吧,我是接到温表姐让人送的口信去找她的。”
秦贽皱眉,“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出事,还提前给你信息?”
“可能是她从什么地方意外知道有人想要算计她吧。”裴织将下巴往他手臂上搁着,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,将他当成肉垫子,舒舒服服地靠着,“殿下,这次镇北军在北疆立了大功,二皇子可是镇北侯的外甥……”
她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,但太子爷肯定能听明白。
他嗤笑一声,“老二不过是镇北侯的外甥,没上过战场,也没立过功,他想摘桃子,也要看那些军中将领应不应。”
难不成以为有两个掌军权的侯爷舅舅,就能和他争?
比起二皇子,其实献兵器的太子如今在军中的威望更大。
可惜世人很少能看透这点,都以为二皇子有个得力的母族,今时不同往日,加上这段时间,后宫暗暗流传皇上要册封丽贵妃为皇后,免不了人心浮动,自然会有人狗急跳墙,提前想要打压二皇子一脉。
这事裴织能想明白,太子自然也能想明白。
可惜最后除了扯出北蛮刺客外,内廷禁卫并没有查到什么人做手脚,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做。
秦贽哼道:“镇北侯府的这表姑娘倒也机灵,懂得向你求救……只是她为何不向丽贵妃或者镇北侯他们求救?”这点太子爷实在费解,“你和她几时如此好的?”
“可能是年前我邀请她来东宫赏梅,一来二去,也算是熟悉几分。”裴织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。
太子爷仔细观察,这次没能看出什么,半信半疑。
稍晚一些,秦贽去书房忙碌。
裴织知道太子爷是个劳碌命,见大晚上他都没回来,让人煮了份易克化的汤水,亲自端去书房。
东宫太监随安在门口守着。见太子妃从路的那边过来,随安赶紧迎上去,恭敬地请安,“娘娘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殿下还要忙多久?”裴织问道。
随安摇头,“奴才也不知道,娘娘您可以进去问问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在书房忙碌时,若是其他人进去打扰,一定会被大发雷霆的太子轰出去,但太子妃进去的话,那就没问题。
裴织接过锦云手里的食盒,让他们都在门外候着,独自进入书房。
太子的书房有很多重要之物,同时也因秦贽不喜太多人近身,所以裴织从来不带宫女进去。
她推门进去,见到伏案翻看账册的太子。
桌上堆满了积年的旧账本,以及一堆资料。
裴织扫了一眼,有些明白他在忙什么,她将食盒放到桌上,柔声道:“殿下,你饿了吗?先吃些东西再忙。”
秦贽将手里蘸着墨汁的狼毫丢开,将她拉到怀里抱着,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,嗅闻她身上清甜的气息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