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般选择。
这时,姬昙之开口:“嘉柔公主不必试探,我的母亲确实有南诏人的血统,不过那是祖上几代的,难以追溯了。”他看了一眼宣仪郡主,眸色微暖,“如舍妹所言,姬昙之是在大禹长大的,吃的是大禹的粮,和南诏没关系。”
嘉柔公主见他这么说,倒也不恼,柔和地说:“是吗?那倒可惜了。”她用手按住鬓角处面纱的勾子,声音添了几分惆怅,“来大禹这么久,远离故乡,难免有些思念,遇到小将军,发现小将军的眸色与我们南诏王室之人如此相似,我还以为能认个亲呢。”
“那真是让你失望了。”姬昙之言笑晏晏,只是这笑意并不及眼。
秦贽突然道:“你若是思念家乡,随时可以回去,我们大禹是礼仪之邦,并不强制你们留着。”
嘉柔公主顿时被噎住。
所有人都能看到,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仿佛都僵硬住。
如果这话是旁人说的不算什么,但说的是当朝太子,意义便不同,甚至会让人想到,是不是大禹的皇帝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他们对南诏的轻慢、不屑都表现得淋漓尽致,虽然问责南诏,却又不屑于南诏的自辩,是以南诏使臣进京都好几个月,依然以南诏国舅病重,并未有召见南诏之意。
就算是嘉柔公主,纵是智计百出,见不到大禹皇帝也是枉然。
至于这些大禹的皇子,她心里有几分不屑的,可也知道大禹人对他们的态度,更何况大禹人还记着去年的两次阴谋刺杀,南诏人还没洗清他们的嫌疑。
最后嘉柔公主实在坐不住,识趣地告辞离开。
没有外族人在,这里坐着的都是大禹人,气氛仿佛自在一些。
宣仪郡主担忧地看着姬昙之,小声地唤了一声:“大哥?”其他人也看过来,只要了解姬昙之的人都知道,他的生母早逝,镇国将军一直未再娶,身边甚至连个知冷知热的侍妾也没有,一直镇守在大禹的西南,与西南那边的夷族交涉,已有多年未回京。
姬昙之再大度,对已逝的生母其实也有些介怀的吧,不愿意旁人提起她。
姬昙之朝她笑了笑,伸手拍拍她的脑袋,表示自己没事。
然后他看向裴织,目光锐利,神色严肃地道:“没想到太子妃对姬某的身世如此好奇?”
秦贽眯起眼,阴冷地看着他。
宣仪郡主有些无措,看看裴织,又看看大哥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裴织神色自若,含笑道:“小将军误会了,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嘉柔公主,发现小将军的眼睛与她相似,所以才会好奇一问,并未有其他意思。”
宣仪郡主马上露出一脸“我就知道是这样”的表情。
其他人见状,都有些无语,连安玉公主都忍不住朝她翻个白眼,以前就觉得宣仪蠢,现在才知道她还能更蠢。
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