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这种事,还是要避讳好。”锦云委婉地说,“如今我是东宫的大宫女,我有责任提醒太子妃。”
何总管知道锦云说得没错,在他们进宫时,会有教导的嬷嬷和他们说很多贵人忌讳之事,特别是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,要一心一意地为他们着想。
可是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何总管道:“你不用太忧虑,我相信咱们殿下洪福齐天,哪会因这种事招忌讳?”
人家新婚燕尔,正如胶似漆之时,劝他们分房睡,岂不是让两个主子都心生不喜吗?更何况他们这位殿下的脾气,那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主,压根儿就不是个能听得人劝的。
“殿下是储君,是真龙之子,福气大着呢,不会有事的,放心放心!”
说到最后,何总管理直气壮起来。
锦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没想到何总管对太子殿下如此有信心,连她都要被他说服了。
最后,锦云终于决定什么都不做。
她要和何总管一样,对太子殿下有信心,只要殿下认可的、殿下做的,都是对的,不怕不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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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织身上的血腥味弥漫了多久,太子殿下就忧心了多久。
幸好,三天后,她身上的血腥味慢慢地消退,太子殿下也跟着暗暗松口气。
小日子结束,裴织便去给太后请安。
自从嫁进东宫后,裴织这日子比当姑娘时过得还要潇洒咸鱼,主要是中宫没皇后,她上头没有正经的婆婆,不用每日都去请安、立规矩。
那些宫妃不是正经婆婆,不用怎么接触。
至于太后那儿,因太后潜心礼佛,只需要每月初一十五去请个安即可。
不过裴织并不是固定初一十五去请安,只要没事就去慈宁宫请安,陪太后捡佛豆、念佛经、抄佛经,也亏得她耐得住性子,让太后越发的喜欢她。
裴织坐着步辇出门。
刚出门不久,天就下起雪。
雪花从步辇外钻进来,冷风呼啸,无孔不入,就算怀里抱着手炉,依然感觉到那股刺骨般的冷意。
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,裴织看到飘进来的雪花时,都有些呆。“殿下,下雪了,还要去慈宁宫吗?”锦云没想到今天会下雪,她走在步辇旁,加大了声量问。
裴织看着外面的雪花,“来都来了,继续吧。”
好不容易抵达慈宁宫,众人脸上、身上都落了一层细碎的雪花,冻得嘴唇发紫。
娴秀姑姑迎过来,惊道:“殿下您怎么来了?”
自从册封太子妃后,宫人对裴织的称呼便变得正式起来,能以殿下称之。
裴织扶着锦云的手下了步辇,朝她道:“我来给皇祖母请安。”
娴秀姑姑赶紧将她迎进慈宁宫的一处偏殿,和其他宫女一起,帮她将沾着雪花的斗篷取下,又将一个宝蓝色画珐琅的手炉塞给她取暖。
“奴婢没想到殿下今儿会过来请安,正好宣仪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