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的存在,没有一定的实力谁也不敢这般言语。
然而,往往过于自信也会导致一种无知的状态,认为一切都知晓,一切都了解,这恰恰也是一种无知的表现,无知者无畏,这种人往往死得很快。
原有的岁月长河中,似乎印证了自己这个观点。
“韩国虽弱,但若说沦亡有些太过,强悍如秦,百年之前不过列国孱弱之末,只要韩国重振国政,中兴之日指日可待!”
这一次,未等韩非出言而应,一侧静听许久的淡绿色锦袍少年却是缓缓起身,对着周清先是一礼,娓娓而道,清秀的面上略有一丝不同之意。
张家五代为相,世代根基在韩国,家族的未来也在韩国,张家对于韩国,已经是一根牢牢攀附在韩国这株大树上的藤蔓。
韩国不存,张家不存,而那个结果,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,也不是九公子希望看到的。
“这位想来应该就是昨夜擒拿纵火贼人的张家张子房。”
“即如此,依阁下所言,韩国可以重整国政,选任良臣,法度清明,再加上足够的时间,是否可以像秦国这般强大?”
三尺有余的墨黑重剑竖立在身前,双手轻轻交织在其上,迎着这位绿衣少年人迥异的眼神,周清为之颔首,随即反问道。
如果说数十年前,韩国没有丢失南阳之地,没有丢失上党之地,没有丢失三分之二以上的国土,一切还有机会,但他们已经浪费太多了。
“自然可以!”
“卫鞅入秦,二十年的时间,孱弱之秦国便成为强国,韩国百年前历经申不害变法,余韵尚存,二十年的时间,韩国同样可以!”
张良不加思索,看着身侧的韩非一眼,便是回应周清,韩国如今的弊端在于权臣当道,王室衰颓,法度不明,只要解决这些,韩国很快便可以强盛起来。
到时候,便可以重整军队,收复失地,若是可以,未必不能够行一天下大势,毕竟大周已经不存多年了,列国均有机会。
“三家分晋以来,韩国立近两百年,周清觉得两百年的时间内,韩国绝对出现了许多不世之才,只可惜,最为强盛之时不过韩昭侯。”
“申不害相韩,修术行道,国内以治,诸侯不来侵伐,而且百年前,韩国之疆域三倍于今,兵戈五倍于今,民众八倍于今。”
“如此,纵然阁下有超越申不害十倍之才,韩国能否与当时之力媲美,都是一个大大的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