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？？”凌一睁大了眼睛。
他只是等到最后一个而已！怎么就迟到了！
但林斯却真的收起了低温箱,不咸不淡道：“这次不惩罚你,下次要记得。”
凌一：“？？？”
那双漂亮的眼睛立刻泛上了水光。
林斯轻轻笑了一下。
已经三年过去了，这小家伙还是那么不禁逗,一旦被自己捉弄,连还嘴也不会，立刻委屈成要哭不哭的样子。
不过幸好林斯的良心尚存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，不会逗他太长时间。
“本来就没有你的份,”林斯摘下透明手套,“小孩子的大脑还在发育，会被芯片影响。”
凌一不接受这个说辞：“我已经成年了！”
林斯站起来,抬手扣住了凌一的下巴,抬起来，端详了起来。
尚属于少年的下颌线条圆润可爱，微微温热的肌肤非常柔软。
“按照年龄来说，确实是成年了，”林斯看着凌一的眼睛,与他离得很近,慢条斯理说，“但是事实上,你连变声期都还没到。这位同学,你迟到的有点久了。”
凌一瞪了他一眼，扭开头，耳朵尖又红了。
——林斯怎么能这么讨厌！
等到他彻底长大了，一定要把林斯欺负自己的都欺负回去！
可是挣开了之后,林斯就收回了手，没有继续来欺负他，好像还有点儿走神，凌一又觉得有点失落。
他有些不情不愿地“喂”了一声。
嗓音是温温润润的清软，带一点糯糯的尾音。
林斯在想关于凌一的事情。他之前的检查结果林斯已经看了，凌一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，只是激素水平还停留在少年期。
——纯粹是发育的晚。
这应该还是要由那次意外变异来背锅，但是林斯也没有研究出其中的原理，只能先等着。
而且，凌一的各种组织的形态居然还在缓慢变化，连脑组织也是，如果类比成一套程序，那么别人的程序一直是那个样子，而他身体的那套程序仍然在持续不断地自我优化。
这下连林斯自己都忍不住想把这只猫仔绑在解剖台上仔细研究了。
他听见了那声“喂”，把目光移回凌一身上：“等你彻底发育好再考虑芯片的事情……可能还要等两三年，先用探针骨骼。”
凌一听到真的还要接着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