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事值得让大哥千里迢迢让亲儿子追过来逮他啊。
孟文珩来,其性质就相当于孟仲毅亲来了,要不是他不能出京,孟眠春敢肯定现在坐在自己对面吃馄饨的就是他亲大哥了。
要说这孟文珩,真不愧是他大哥的儿子,别人家年岁这么相近的叔侄,还不好得跟哥俩似的,小叔叔要爬墙那大侄子也得在下面扶梯,不过他家这一位,真是完全继承了他老爹的性格,老成持重地可怕。
孟眠春时常觉得,面对这小子,他得倒过来叫他一声叔叔。
孟文珩放下勺子,颇淡然地看了孟眠春一眼,没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问:“刚才叔父让双喜送回府的那人是谁,我似乎不曾见过。”
孟眠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半途收的小厮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
他开始怀疑,孟文珩此来是和柳照影有关。
双喜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告状的?先前大事在前,他也没有心思追问,但看自己这亲侄儿这般劳师动众,恐怕还不是件小事。
孟文珩见他神色提防,就不急于说柳照影的事,只岔开话题道:“幸好我这回南下,中途见到了信陵郡王,方知叔父遇到了麻烦,幸好是赶上了。”
原来是赵源。
孟眠春早就猜到,赵源一直盯着金陵的动向,虽然当初他口口声声不愿掺和进这事半点,但想必暗地里早颇做了一些准备。
“你昨夜带的那些兵,恐怕也有他的人吧。”
孟文珩点点头。
孟眠春皱眉,金陵之困虽解,但接下来信陵郡王赵源恐怕将有些麻烦了。
他为了帮自己,这么多年的守拙,怕是经此一次,要彻底被皇上看出些端倪了。
“所以,叔父准备何时动身回京?祖母和父亲都颇想你。”
孟眠春扯扯嘴角,“你不记得皇上的申斥么?叫我好好思过,待过完了正月再回京,如今可还未到年下啊。”
孟文珩点点头,摆出了与他亲爹一般无二的正经神色,“这点叔父不用担心,祖母已为叔父求下了恩旨,何况,这次的事难道叔父认为不需要亲自面见皇上吗?”
孟眠春觉得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。
“还是说,叔父有些舍不得离开金陵?”
听听,问的话也古怪。
孟眠春吊儿郎当地回答,“当然舍不得,天高皇帝远,不用见你们父子的阎王脸,我当然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