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在下不好惹,还是眼睛一闭任由尊夫人胡闹,真是拳拳爱妻之心,让人动容呢。”
沙兴只说:“我沙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也还没有说遇到不能惹的人,黄口小儿,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完全是撂开手,决定不和自己的夫人争的态度。
张秀才在旁边听了半天,才悄悄地问柳照影:“我们落到谁手里比较惨一点?”
柳照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有点不忍心告诉他真相。
落到沙兴手里,多半他们就安全了,但是管红梅嘛,看她对孟眠春的样子就知道,孟小国舅如此美色,恐怕是要贞操不保。
而连带着他们两个,也是插翅难飞了。
孟眠春还在挣扎,对着沙兴说话:“沙帮主,你、你怎可如此!”
这完全是这场面下正常的反应,可只有柳照影知道,这家伙就是装的。
他是故意说那样的话,既是激沙兴,也是试探他。
孟眠春本来的目标就是管红梅。
管红梅笑着让身后穿着白衣的侍从很快就将他们几人押住了,手指似无意间抚过孟眠春的衣襟,笑道:“走吧。”
侍从押着三人转头就走。
耳边那初听时清脆,现在只觉得扰人的银铃声缠了他们一路,很快,他们就被推入了一间更宽阔精致的房间。
这里是管红梅的房间。
柳照影和孟眠春倒是还好,张秀才最为狼狈,头上的高冠都已经歪倒在了一边。
管红梅坐在上首,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甩在地上的三人,身边那个侍从向她禀告偈人的情况,她手撑着下巴,毫无兴趣:
“管他死活呢,让他好好待着。”
完全没有半点情分似的。
孟眠春笑了一声,说道:“帮主夫人对待伺候过自己的贴心人,竟然这般冷漠。”
管红梅带着笑意看他:“贴心人?我如今有了新人,我又何必理会他那般人老珠黄的旧人。”
张秀才在旁边忍不住打个寒颤。
果然是这样,这个帮主夫人太可怕了,公然养面首男宠啊,那他不会被
仿佛是听到了张秀才的心声,管红梅将一直凝结在孟眠春视线分了一丝给张秀才,哼声说:“何况他连这样的货色也敢挑过来,我本来就想罚他了。”
她说的是偈人,可是也狠狠嫌弃了一把张秀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