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当哥哥的当然不能食言。
摸摸弟弟的脑袋,杨宁乐呵呵称赞道:
“真棒!林儿,哥哥说话算数,等明天哥就带你上街,满足你所有要求。”
弟弟嗷呜一声,挣开杨宁的手,于外屋里屋之间撒起了欢。
怀中,小妹嘟起了小嘴。
杨宁再一笑,腾出空来的手稍微用了些力气,捏住了小妹的鼻子。
“你个鬼丫头,明天给也带你上街,跟林儿一样,你也是想要什么各就给你买什么。”
小妹被捏住了鼻子的笑声听起来非常悦耳。
老妈放好了行李,搓了下双手,道:
“宁儿还没吃完饭吧,妈给你弄点吃的去……”
杨宁立马劝阻住了。
“妈,您就别忙活了,我在火车上吃过了。”
瞄了眼呆坐在床尾边不肯吭气的老爸,杨宁忽又改变了主意。
“不过,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呢,要不,老爸,咱爷俩喝两杯?”
那位老杨同志哪有什么心情喝酒啊!
过了年,也就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,厂里放出风来,说厂子效益不好,需要下岗一部分工人。
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怎么担心,因为传说中要安排下岗的年纪卡在了五十岁这条线上。
而他,差了一个月才四十五周岁。
只听到风声,却始终没见到雨点,老杨同志还以为这下岗的说法只是个传言呢,结果,到了五月下旬,厂里突然间下了文,但凡四十五周岁以上的职工,厂里只能留下两成,剩下的那些人,全都要办理下岗手续。
这一纸公文,对老杨同志来说简直就是专门针对他的晴天霹雳。
更要命的是,宁儿他妈的那个大集体厂子早已是入不敷出,街道领导已经向区里递交了报告,七月份之前,要是还不能把厂子卖出去的话,那就只能是关门停业。
俩人都没了工作没了收入,这个家,该怎么过下去啊!
因而,这一个多月来,别说喝酒,就算是吃饭,那老杨同志也是经常性的吃不下去呐。
但此刻,为家里出了大力的儿子开了口,老杨同志实在是难以拒绝,只能是长吁了口气,站起了身来。
“宁儿他妈,家里还有鸡蛋吗?去给宁儿炒一盘过来。”
杨宁未做劝阻,虽然他的行李箱中带了不少的巴蜀省产熟食罐头。父母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