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继续在园子里赏玩片刻,发下晚上吃酒的宏愿,燕燕不敢大意,又兼玩的满身汗水,她提出小睡,也就便换换衣裳。枣花抱着衣包,霜草抱着镜匣。
燕燕笑问:“果然秀姐安排周到,我真正害怕春水绣波和茶雨跟来。”
枣花也笑:“茶雨倒还罢了,上个月她娘得急病,要吃什么药汤,反正不是人参,但比人参还贵,我回过姑娘帮了她六两银子,她家拿出积蓄又借了钱,把这病挡下来,如今过去了,她娘月初还来看过姑娘,说姑娘心善必早生贵子来着。茶雨倒不急着寻姑娘。春水绣波那两个,让你说中,一顿午饭吃的东张西望,话里带出三四个心思,又是倘若世子请用饭,她们不在身边侍候可怎么好,又是说不好公主忽然来了,她们不在身边有了不是可怎么是好,陪我们的妈妈们倒还客气,黄英来看我们用饭没有,听到这些话,呛了几句,这会子刚安静下来。”
霜草在一旁开镜匣,又预备洗脸水,枣花努嘴:“这不,两个小丫头每日带出不懂事模样,我也不敢使唤她们来送东西,倒还是请秋草来的好。”
“霜.....草。枣花你没记性,你又忘记。”霜草不依的道。
燕燕、枣花一起笑:“是是,你如今叫霜草,经霜后也绿油油的草。”
“就是嘛,老太爷说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,我这个草呢,一岁也不会枯,可不能叫错。”霜草笑道。
燕燕夸奖道:“不错,霜草这半年里长进了,背得出来老太爷念的古诗。”
她净了面,换了衣裳,准备睡时,又告诉枣花:“晚上还真的同世子一处用饭,只能请你再将就一下,还陪着春水绣波她们别处吃吧。”
“我看得牢她们,姑娘放心说话去吧。这里有吃有玩的,她们不会乐,竟然是个傻子。”枣花说着,收拾燕燕换下来的衣裳,霜草泼了水,两个人关上房门去了。
一个时辰后燕燕睡醒,见黄英在窗户下面坐着,燕燕道:“这可怎么办,自从进京我就得上病,这病的名字叫隔床睡香甜,只要不在我那个家里,我总是睡梦沉沉。”
黄英为她梳妆:“秀姐和宋姑娘也刚醒来,她们还说不要催,让你自在的多睡会儿,你独自嫁在京里几个月,必然孤单熬精神,今天补补亏空。”
这话说的燕燕又回想一下,她还真......没怎么熬精神,还是那句话,有钱能使鬼推磨,拜这里世子的“欺压”,她花得起。
这样的想法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