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沉下的面容走来,打算给他们一顿教训,元运抖了下机灵,陪笑道:“父亲,为秀姐好日子,这才接受亲家美意,再说公主赐,怎么敢辞?”
“哼!”
元老太爷接下来果然不说什么,问了问元运中了倒也欢喜,又让元连不要沮丧,倘若遇到名士教导就能中举,那中举也就不是读书人第一件大事,而是寻个名士当老师。
听说新集中的多,个个都听他讲过课,元老太爷开怀而笑,连声说着好字。
郑留根走上来拜见,口称:“祖父”。元连愿意定亲事,早就写在信里请父亲示下,又怕父亲不答应,把郑留根春闱的文章底稿抄录附上,元老太爷回信说女儿是你的,你作主便是,这就是同意的意思。
让郑留根起来,老太爷也让他不要气馁,这个更年轻,再赶下科没有问题。
老太爷取笑道:“下科还是翁婿同往,定一个客房就可以,倒是省钱。”
元连等人现在还住在护国公府上,下科也应该继续借住,不过老太爷要开玩笑,子孙们陪着他笑。
元秀感觉到喜轿平稳起来,不再有下跳板的感觉,这应该是到大路上,耳边再也没有人来说功名,元秀纳闷,二叔竟然没有吗?再一想二叔也年青,再赶一科没有什么。
接着,就怅然宁哥没中。
怅然轻鸿般掠过,她欣喜绿竹可以留在京里,和燕燕、和自己,还像以前那样常来常往。这欣喜没片刻,抿一抿红唇,装出怅然来,继续为宁哥难过,可实实的没法难过,想想宁哥没有放京官和外官的烦恼,再说动他留在京里读书,那么燕燕、绿竹和自己又像在新集一样的常来常往。
就在她决定还是高兴时,忽然的想到父母亲,不管云世子怎么安慰,不管祖父怎么劝解,一天没有收到父母亲的消息,一天等于父母生死未卜。
新人出嫁都是要哭的,元秀泣了几声,被紫芍劝下来,轿子里有镜匣和脂粉,紫芍又帮她补上妆容,弄得元秀没法再哭。
她在轿子里没法看到外面的景象,元老太爷在马上抚须轻叹,暗道靡费的他说不出口,就只是缓缓的点着头,向着这自码头到京门几十里路的喜字不断一直点头。
这天地也披红绸般的景象,也让绿竹顾不上贺宁没有中举,而她在见到贺宁后,听到他没有中举,瞬间愕然一下,也就恢复正常,即刻又高兴于她不用陪贺宁去外省,她应该说几句安慰话,却变成:“这样啊,那你留在京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