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展也是一笑,回顾身后的先生们:“哪位与他谈国论策?”
“我来。”走出一个细高个头,可能有点近视,竭力的伸长头颈,想把葛仙夫看得清楚,礼节倒是不曾缺少,他拱手自报家门:“久闻仙夫大名,小子计渔郎,你爱青山流泉,我生于白石江河,水可对山,小子可以应试否?”
葛仙夫抚须悠然:“山野俗夫长居山林,但也听闻你的名字,这是前前科的榜眼乎?请请。”
计渔郎走上前去,两个人谈论起来,云展迎亲得已挪动一步,也就这一步,因为元家宅院其实不大,要为难新郎的人实在太多,右方有一个人高叫:“新婚喜鸾俦,人生登极乐,怎可无诗,怎可无词,云世子,留下诗词再走。”
云展后面走出一位浓眉大眼的先生,天热,手里有把扇子也正常,他把折扇遥指状,大笑道:“这不是师兄吗?小弟祝风,甘师兄请了,你我书院一别,数年未晤,师兄精神上佳,气势又涨,想来肚腹里添书籍,小弟会你。”
甘师兄眯眯眼,也打个不真不假的哈哈:“这不是我们清竹书院年年第一的祝师弟吗?今年遇到你,可以一报数年落后之仇,师弟这里来,今晚熬不干精神的,不许走。”
护国公好笑:“这俨然遇到寻仇的,书院排名算大仇气之列。”
云展又动上一步,前后左右都有人高喝:“云世子,这里来,谜语可展大才,我与你猜上一回。”
“我有三十六计之第三十七计,云世子,这里来这里来,”
再看左首,有人弹剑作歌:“丈夫壮志,书写沧海,碣石瑟瑟,星月随行......”应该是办喜事不能动拳脚,所以没有人拉他下去痛揍,办喜事同样不能亮刀剑。
右首扑鼻的墨汁香,和前面的擂台只有方寸地相比,他有较大的地方,大木盆里满满的墨,这位肩膀上扛着扫帚......不,大毛笔,地上铺一尺高的纸,张张可比大桌面,扛毛笔的姿势让他斜瞅云展,吟诵道:“文章真功夫,下笔显千钧,世子好风采,来否敢来否?”
这么大的字,不好写,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才能笔走银钩。
......
这是一场让新集振奋的喜事,也让本省之内人人荣耀,不管院子里装出多少妖魔怪,传到元秀房里时,只有阵阵的笑声。
元秀仿佛没有听见,装扮一新的她凤冠霞帔放光,红脂白粉里娇艳动人,她是今天晚上别人眼里的聚精会神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