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元家喝一晚上的酒,说着一年里的话,元财姑的爹娘今年抢话头,说不完的女婿看不起他们,秋闱中举后,本打算请秀才女婿到家里摆桌酒,给本家和邻居们看几眼,没想到秀才女婿不肯来。
又骂元财姑:“白给她读几年书,学不到秀姐半分好儿,为她成亲,家里拿出二十两银子呢,这是全部积蓄又借了几两,她倒好,舒泽进京还找我们要钱,我们哪里有?我们没有,财姑死丫头自那天起直到现在没有回来看看。”
元老太爷也是不愿意详谈这一对小夫妻,他搭眼一瞅,那晚像是差点凶险到秀姐身上,他还知道三宝城的县丞郭昌拿路条压着舒泽非成亲不可,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。
本家的亲戚们说了几句,有说小夫妻不好的,有说财姑爹娘不要急,等你女婿得到官职,朝廷上上下下眼睛看着呢,他不敢不敬你们......就这样酒吃到二更,把过年上坟的各项定下来,元秀操持酒水,又送热水给他们洗漱,没来得及捧东西请祖父过目。
第二天一早,一群欢天喜地的人拍响元家大门,把看门的松诚吓一大跳,这震天响的,就要过年街上盘查都紧,谁敢白日做贼?他把门闩拔下来,还没有拉门,门外面的大力涌来,把松诚和门一起推开。
“哐当”里带着闷响,祁西、宋汛贺峰等人兴高采烈往里走,大约盏茶时分,松诚揉着脑袋从门后面挪出来,嘴里发出呻吟声。
这个上午,元家亲戚要回家办年他们告辞,老太爷的房里还是热闹非凡,被从京里回来的祁西等人霸住,争抢着说云世子好的话里,绿竹再一次气得跺脚回到元秀身边。
“我父亲,我公公,全然不中用,祁二叔也不中用,我想问问南阳侯府是什么模样,没有人听我说话。”
燕燕是最想知道的那个,但正因为迫切,她反而没凑热闹,静静坐着和元秀说话,元秀抿着嘴唇等到绿竹的抱怨有所停顿时,吩咐秋草:“抱着我昨天得的东西,跟我去见老太爷。”
燕燕猛的挣了一下身子,又娴静的稳住,看着秋草小跑着找徐氏拿东西,她款款的起身,出众的眉眼里带上感激的笑:“秀姐,又生受你。”
“我也想听听京里是什么样儿。”元秀若有所思:“只是世子招待的好,就要这么早回来,越哥宁哥瀚哥春闱高中的话,我家二叔必然带着他们拜座师,可是还得有个长辈跟前跟后的打点一二,你们说是不是?”
宋瀚年纪小上一岁,平时也只叫他瀚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