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搭的闲聊,实则注意力全在谢春风身上,她一见夏繁态度恶毒几欲动手,顿时便火冒三丈的冲了上来。
“离她远点!”
将谢春风往后一拽,怒气上头的夏歌也懒得去问这些人围在邪殿门口干嘛,直接牵着谢春风的手就往殿内走。
前几日谢春风不在的时候,她都只敢守在院墙外面,若不是今天遇见了夏繁觉得晦气,给夏歌一百个胆子她也肯定不敢进来。
既然硬着头皮进来了,气势还是得有的。
夏歌拂开板凳上的枯骨,跟门神似的在那屋子门口大刀阔斧皱着眉往上一坐,若不是考虑到穿的是裙子她恐怕还要翘个二郎腿。
谢春风无奈抚额,索性也不再搭理那些所谓的队友,专心开始在大殿内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以及那把妖剑的秘密。
有阴风乍起,如同尘浪一般从青石地面翻滚而来,卷起地上枯枝落叶以及碎裂开来的白骨咯吱咯吱作响,大殿里没有点灯,仍是伸手不见五指,唯独神龛里亮了一点红烛光。
那把妖剑以及附着在其上的符箓被烛光映得愈发凄厉,宛若鲜血浸泡般在发霉潮湿的空气里散发着铁锈的血腥味。
门帘在风中招展,浮动尘埃,夏歌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搭着谢春风的肩:“春风春风,咱们的任务不是守着就行吗?”
谢春风一怔:“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的,你完全可以不用掺合进来。”
“春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,不管你想做什么,咱俩是朋友,我当然得帮帮你!”夏歌如是撞了撞谢春风的肩膀,与她一起靠近那把沉夜里灼灼散发暗红光泽的剑。
只是两人刚走到案台附近,剑上的符箓纸就开始隐隐不安躁动,金色的符文不断闪烁着微光,仿佛正有什么东西企图冲破禁锢。
“小心,退后。”
谢春风拦下身后跟上来的夏歌,正欲先将她骗出去,从黑漆漆的桌案红布底下就陡然伸出一只干枯焦瘦的手。
那手通体漆黑,骨头亦泛着不详的黑光,骨缝中能隐约窥见残留的几分模糊血肉,就像是被溶解了一般往下搭拉着恶心粘稠的液体。
那些液体一沾上谢春风的裙摆便开始挥发强腐蚀性,瞬间连布料灼烧好大一片,若不是夏歌眼疾手快从腰间抽出长剑把那只手从手腕处齐根砍断,恐怕它便要摸到谢春风腿上了。
“春风,咱们要不还是去喊你师哥帮忙吧,这这这,这啥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