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风铃随着客人的到来而晃动了一阵,叮叮当当发出清悦的脆响。
店门口铺着一块柔软的地毯,室内充斥着咖啡豆混合着茶叶的香味,暖黄色的小灯瞬间驱散了室外的寒冷。
谢春风站在茶色羊毛地毯上,不敢再前进一步,怕自己身上的狼狈污浊会弄脏这家漂亮干净的小店。
柜台前没有人,小门里也没有亮灯,店长先生似乎不在?
谢春风有些昏昏欲睡,眼皮因为疲倦不由自主的往下合,就连握紧指节的力气都没有,她现在太累了。
睡会儿吧,无论是哪里都好,无论发生什么都要。
她如是想着,精神不由自主的松懈,蜷缩在那一方小小的地毯上抱着膝盖,迫不及待的想合上眼。
而就在她即将闭眼的那一瞬间,门外风铃又开始晃动。
披着风衣行色匆匆的店长先生推开门,眉眼染着几分倦意。
他银白的发上落满了雪,可那些雪甚至还远远不及他的发那般绮丽。
看见谢春风的那一刻,他单片眼睛的凤目微弯,紧接着就像是藏着一颗幽蕴的宝石一般,潋滟起酒红色泽。
“我找了你许久。”
实际上,遗光料到她会寻至河对岸的别墅,却没想到她会选择一个人进去。
等他赶到现场时,屋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。他心底陡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像是空缺了一块,透着冰冷的风。
谢春风头疼得厉害,已经不复白净的脸脏兮兮的捂在湿漉漉的围巾里,看上去像是只可怜的流浪狐崽儿。
“先生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要怎样才算符合成为神的身份?”
她眨巴着眼,嗓音沙哑,语气却带着近乎期望的虔诚。
遗光弯腰蹲下身,带着整齐白手套的修长指尖抚上她濡湿贴而在脸侧的发。
他薄唇往下抿成一线,声线却放得很轻,像是哄着什么易碎的玻璃瓷器一般。
“如果是你的话,一定可以。”
谢春风满足的弯起眉眼,像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肯定,得到了意义。
她像是索要表扬的小姑娘一般,脸颊泛起两个甜甜的梨涡:“我拿到了落地钟的发条!先生。”
“我知道,阿酒真是个厉害的孩子。”
店长先生如是温声哄着,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那颗不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