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疼?”钟樾有点儿被吓着了,因为白鹭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。
“哪里都疼…”白鹭抓着钟樾的手臂,指节泛白,很委屈地说:“我想找我弟弟…”
“怎么了?要送去医院吗?”王钧问。
钟樾直接将白鹭抱起来,想走去路中间叫车,却被白鹭制止了。
老实说,他是很怕这凡人就这么死了。
“不用去医院!”白鹭连忙说,“让我缓一下,我缓一下就好了。”
那个磨砂纸实在把他磨得太疼了,白鹭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削掉了一层皮。
钟樾皱了皱眉,只能将他带回原来的位置。
白鹭扒着钟樾,歇息了好一会儿,突然注意到背后橱窗上挂的东西。
那一刻,他几乎忘记了疼痛,险些要从钟樾身上蹦下来。
钟樾发现这小娃娃眼睛突然亮亮的,顺着他的视线,将目光落回到那把剑鞘上。
“怎么了?”钟樾对他这反常的举动起了疑心。
“真漂亮。”白鹭慢慢地爬起来,趴在橱窗上看。
钟樾听见人夸自己做的剑鞘漂亮,顿时觉得挺满意的。
他的技艺,可谓是天下工匠无人能匹敌的。
“怎么个漂亮法?”钟樾问。
“雕工很精细。”白鹭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剑鞘,“上色也很好,就像是血染成的一样,很大气。”
钟樾嘴边隐约起了笑意。
邱煜一脸了然地看着他,随即故意道:“确实很漂亮,真漂亮呢,都不知道是谁做的,怎么这么好看。”
此言一出,钟樾和白鹭都同时有些儿不好意思,因为受了夸奖,脸都微微泛着红。
“也就一般吧。”钟樾和白鹭同时谦虚道。
随后他们视线相触,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开心,却不知道对方在开心什么。
邱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俩。
“就是这价格…”白鹭看着底下的标价,神色渐渐变得惆怅。
即便白家足够富裕,他也从没管白夫人要过这么多钱。
“哎哎哎,先说好啊。”邱煜连忙一手挡在他身前,“这剑鞘,是我们先看上的。”
白鹭疑惑地看了眼钟樾,钟樾默不作声地点了个头。
“但这是我…”白鹭皱着眉。
“几位暂时先不要争论,这剑鞘在这儿挂了两三年了,一时半会儿卖不掉。”王钧连忙打圆场:“这位小先生,你若是好些儿了,不妨到我校换身衣服吧,你这样是会感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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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蒙学校里,小孩子们正聚在篮球场里,拉着邱煜做游戏。
钟樾和王钧在场边站着看,偶尔闲聊上几句。
白鹭从身后的小屋里推门出来,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。
“怎样?还合适吧?”王钧问。
白鹭点了点头,说:“谢谢您。”
“身上还疼吗?”钟樾看向他。
白鹭身上的肤色已经恢复了正常,就是卷发还稍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