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聪明胆大,容姿明艳,岂不是更有……
白旭宪一抬眼,却愣住。
他和增德大师如此激动,屋里另一半却很安静。
言昳坐在靠窗的榻上,日光融白了她侧脸,她翘着脚尖,像是对增德大师的话瞧不上眼似的慢慢喝茶。
安静的不止是言昳,还有李月缇。
她戴着镯子的两只手撑着茶台,就垂头靠立着,不知道是不爱听,还是漠不关心。跟一朵懒得开的百合花似的,垂头幽香。
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态度,白旭宪忽然心里有种被无视与嘲讽的感觉。
言昳微妙的注意到了。
她在男人的世界里混迹那么多年,有的是察觉到爹味男人脆弱自尊心即将跳脚的嗅觉。
日后她强大了,自然可以冷嘲热讽,不过现在——
言昳捧着茶盏抬起头来,朝他眯眼傻笑,道:“爹爹,凤相是什么呀!”
白旭宪:“这……”他也不能明说:“说明,你瑶瑶妹妹未来会嫁个好人家。”
言昳噘嘴:“若是看相只能看这个,那我便不瞧了。我不要嫁人,嫁人有什么好,到时候见不着爹爹,得了什么好处也都总不记得自家人了!”
瞧瞧这话说的。
话是任性,但没有一个当爹的听着不高兴。
白旭宪想要过来抹她头发,言昳却躲了他的手,跳下来:“增德大师,你能给我改命吧!我可不想要像什么凤凰,我就想要像家猫,不离家,就蹲在家里,啃花踢盏的!”
白旭宪笑的不行。但增德冷汗涔涔。
她盯着增德,增德低头看着她伸开的手,半晌道:“咦……二小姐倒也没说错,倒是姻缘难辨,反倒是长留家中,只是,白家这往后,倒不好说了。”
白旭宪紧张起来:“不好说?”
增德:“也不知白家运势是否与二小姐命运相关,但前程确实有霾瘴笼罩,怕是要极为小心啊。”
哟,这会儿说的可真客气了。
言昳抬眼看向李月缇,二人竟目光相对。李月缇一双杏眼就跟古井似的无波。言昳这样的人精,也分析不出她眼里是否有扇形图似的三分凉薄四分不屑。
白旭宪面色阴云不定。言昳却不在乎,她心里大概有了想法计划,抬起手来兴奋道:“哎呀!我可以留在家里不用嫁人了!”
白旭宪并不把言昳的话当回事儿:“到时候,你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