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有案底的人？其他能挣钱的工作也不好找，后半辈子基本就是举债度日，除非她自杀。”
“活该，”程苏然冷笑一声，“死了才好！”
田琳重重地点头：“对，不必脏了我们自己的手。”
程苏然闭上眼，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不能冲动。
不能再让江虞操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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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出两天警察就抓到了白露。
据说白露被抓的时候正沿着高速路旁的小道走，试图步行穿过两省交界处，身上只背了个双肩包，狼狈又落魄。隔天新闻就上了头条，全网唏嘘。
江虞仍躺在医院病房里。
年纪大了，身体机能比不得年轻时候，伤势恢复得有些慢。
她现在可以吃流食，程苏然让家里阿姨煲了粥，一勺一勺喂给她。相隔几年，同样是在病房，同样是喂饭，彼此关系变了，身份变了，心境也不一样。
“吃饱了吗？要不要再吃一点？”彡彡訁凊
“饱了。”
江虞软绵绵地靠着床板，脸色微白，唇角挂着淡淡的笑。
程苏然看了看还剩一半的粥，合上盖子，放到旁边：“那先温着，等会儿你饿了再吃。”她一面说一面捏起纸巾，仔细地替江虞擦了擦嘴角，又用湿巾擦一遍，最后再用干纸巾擦。
忽然，她又想起什么，懊恼道：“还是不了，晚上让阿姨煮新鲜的。”
“然然”江虞无奈地摇头，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“你自己信吗？”程苏然看着她肚子，眼睛又有点红。
这两天不知偷偷哭过多少次。
江虞垂下眼，轻轻握住她的手：“很快就会好的，只要活着，我就还是我。”
程苏然飞快地眨了眨眼：“大难不死，必有后福。”
“你就是我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