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去,可终究是腿短了一点,跟得累,小心翼翼去牵她的手,“姐姐那个男生是以前我们专业社团的,一起做过小组活动,当时因为小组氛围特别好,大家就互相取昵称,我说可以喊我然然,不过后来我退了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江虞一脸云淡风轻。
“嗯”程苏然犹豫片刻,涌到嘴边的“别生气”又咽了回去,“我想说,我会好好遵守协议的。”
江虞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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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吃完午饭,回公司,程苏然见到了自己经常坐的那辆小白车,却没看见司机小文。她正纳闷,江虞拎着钥匙钻进了驾驶座,让她上车。
“带驾照了吗?”
“没,我放在学校宿舍”她被提前叫过来,还没来得及回去拿。
虽然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。
江虞拍了拍方向盘,不确定地问:“上过路吗?”
“没有。”程苏然隐约明白过来。
“从今天起开这辆车,每天跑二十公里,熟悉之后再去停车场,每天倒库十次,侧边十次,能不能做到?”
“”
“说话,不要发呆。”江虞严肃地看着她。
程苏然嘴唇动了动,迟疑道:“为什么?”
“开车是生活必备技能,实际上过路才能真正学会,而驾校教练只是教你怎么通过考试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姐姐,你没必要”
话没说完,女孩低下了头,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。她又忍不住多想,这是今天第三次了,有时候真希望姐姐不要对她那么好,绝了她的念头,等合约到期时,她能走得痛快一点。
倒计时二十天。
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亮得有些刺目,将她浓黑的秀发染成了金棕色。
江虞注视着她,心头涌起复杂滋味。
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?
多余的钱不要,贵重的礼物不收,这些都罢了,却连把她当跳板的心思也没有,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过了头,还是——
动了心?
不可能吧。
江虞有点烦躁,闭上眼,指尖揉了揉太阳穴,幽幽道:“刚到巴黎时我还是个野模,字面意思,野生的模特,没有公司,没有经纪人,没有活动渠道,全靠自己找资源,一开始我很傻,认知能力有限,以为只要自己闷头努力,总能走出一条路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