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依旧挂着温婉又无害的笑容,和出门前的表情几乎别无二致。
“青木君一直看我做什么,还真是让人有些害羞。”
她眨巴着眼睛,羞涩地低下头去,右手食指将滑落的发丝卷起,看上去如同怀春的少女。
见到此情此景,青木凉介不由眼中一软,脸上的神色愈加温柔。
他伸出左手,轻轻拂过与论理花的右侧脸庞,将那一缕被海风吹乱的调皮发丝捋到她的耳后。
两人的距离很近,这一刻,彼此口中呼出的热气都能吹到对方脸上,毛孔微张。
气氛逐渐暧昧。
就在这时,青木凉介忽然咧开嘴角,轻笑一声,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“与论理花”:
“呵呵,理花小姐真的不知道吗?
那我换句话吧。
请问我究竟该称呼你为‘与论理花’,还是某位不知名的骗子小姐呢?”
他的语气十分轻松,就像是在问“你吃饭了吗”一样寻常。
但在“与论理花”耳中却无疑是一道惊雷。
她一时心跳加速,始终维持的得体微笑在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,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立即反应了过来,顿时捂住嘴咯咯直笑:
“青木君,呵呵呵……你可真是太幽默了,这是你最近看的什么书里的情节吗?我发现你真的有当演员的天赋,我刚才差点都被你吓到,还以为我真的是你说的什么骗子呢。”
“与论理花,与长子长女不同,乃情妇所生,从小经常受到欺负,后于10岁那年离家出走投奔母亲,至今已经是第18年。
这期间从来没有与老宅的家人联络,没有人知道你的长相,的确是一个很‘合理’的身份。
只不过,骗子小姐的演技虽然优秀,可坏就坏在信息不全。
与论理花本人的性格非常不讨喜,根本不是个温顺的人,哦,你当然可以用‘时间’来解释。
不过,一个从小鸡蛋过敏的人却对生鸡蛋拌饭如此熟练,这不是很奇怪吗?
哦,你或许会用经过脱敏治疗来解释,只不过,你曾经自述过去18年过得十分辛苦,后来更是离开了母亲独自艰难度日。
不知道从10岁开始就没有受过任何来自父亲的资助,生活十分清苦的你,又是怎么负担得起昂贵而持久的脱敏治疗呢?”
随着青木凉介的叙述,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