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的辩护比任何事都重要。”
青木凉介注视着眼前矮他半个头的山本宗义,沉默片刻,忽然淡淡一笑:“山本先生,你的驾照……还是注销吧。”
山本宗义一愣,立即明白他指的是血管性痴呆症的事,于是缓缓点头:“我下周就去注销。”
见他态度良好,青木凉介想了想,又开口补充了一句:
“我后来才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,据说夫人去世之后,你们就鲜少来往了。虽然这句话有些逾越,不过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……关于那件事,还是找一个机会告诉她吧。你心底应该也很希望能和她和好吧?”
此言一出,山本宗义缓缓垂眸,默不作声了。
……
当晚。
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。
山本宗义从公交站裹着风衣,冒雨赶回家,却在距离家门还有十多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。
只见漆黑的夜色下,老旧的门庭廊檐下,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纤瘦女子。
女子看见山本宗义的身影,隔着薄薄的雨雾,扬了扬手上的手提袋,里面有各色各样的食材。
山本宗义听见女子说了一句:“爸爸,今晚我们吃寿喜锅。”
一时间,心头涌上来一股难言的情绪。
山本宗义微微仰头,任凭细密的雨水打湿脸颊,洗去眼角突然的湿意。
他看向许久不见的女儿,再度提起脚步,脚下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,比之前更急了。
片刻后,食材进锅,锅子里汩汩冒着热气。
山本宗义拿出许久没有用过的电暖炉,插上插头,将风向对准了女儿的位置。
女儿没有提起关于母亲的事,没有提起关于父亲酒驾案子的事,只是安静地下着食材,时不时主动挑起话题,说点最近的趣闻。
山本宗义就像是所有不善言辞的父亲一样,和蔼的笑着,时不时附和着点头。
这时,暖炉上的水壶已经开了,女儿提起水壶,给面前的山本宗义泡上味增汤,一边倒水一边吐出一口气:
“其实妈妈会这么孤独……我也有责任。其实我都懂,你作为一个棋手,为自己的目标不断奋斗。而我却没能尽到独生女的责任,在那个时候多去看看她……却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,来掩盖自己的后悔。”
说着,女儿拿起旁边山本花音留下的手账,一页一页地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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