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宏瑞抿了抿唇角,这该死糟糕的心情,真是蹬鼻子上脸没够!闷气,凝眉,“你自找好律师,欲要怎么与我离啊?”
哈,唬她?
“你的钱财,我一分都不要。”
“啊?”
高宏瑞目光深远,莫测,突然发现他好像真的没看清过她。还是新型典型的小女人离婚策略。
她居然一分钱都不要?
——那他这么多年拼死拼活,拼命奋斗究竟是为了什么?唇角禁不住的抽搐,完全弄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。
“你的钱财,你也一分都不要。”
呃,“你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?”
陆婉琪夹着烟的手,轻轻在太阳穴打圈,“分则大伤,不如全部过度到女儿名下,公司经营权,你照常握在手中,我也不会无辜核查账目。”
哼,这话说的进可攻退可守,还不如直接让他净身出户。
“你这招可真够狠的呀!”高宏瑞讽刺着说。
陆婉琪莞尔,“那让你净身出户?”
呵,还真有胆子说出口。
“你”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?我不就是出个轨吗?
陆婉琪眯眼变成月牙,不等他话说出口,“合则利啊!不然,你这么多年的辛苦,就这样打了水漂,我于心不忍呢。”
“琪琪,既然于心不”
“嘘”,陆婉琪手置唇前,“我手里有公司近十年的秘密账本,你知道为什么是十年吗?”
高宏瑞骇然,视线紧紧地定格在陆婉琪的脸上。
“你知道这十年来,我的心每天都在受着什么样的煎熬吗?她一时像被一只热熨斗压住,不乏出烫焦的烟味不罢休;一时又像被铁链锁住,捆扎,掐出血肉才罢休,也只有这样,我才能感觉自己还像个活着的人;她”陆婉琪手指着胸口,平静如水的说:“她不听话呀,时不时好像还好在享受钝刀来回的切割的乐趣,那种密密麻麻,铺天盖地,跑又跑不能,避又避不开的感觉,你知道吗?”
高宏瑞越听心越惊悸,脑子里隆隆直响,就好像被一辆全速奔驰的地铁压过,“那你为何从来不问?”
“问?高宏瑞,爱有原则,不爱了,散也要散的体面。”
哐啷一声响,不尽是脑子,身心碎了一地,“所以呢,这就是你步步为营,掌控公司账本的理由?”
好啊!真是太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