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蓉说着话,打开医药箱,从里面拿成套工具。
高筱漫一听,着了慌,惊起,从桌子的对面绕了过来,“你脚怎么有血泡了?”说着,就伸手拉陆晓晚的腿。
陆晓晚本能大力按住双腿,“我”
两人眼神空中噼哩叭啦对望,高筱漫眼睛瞪得溜圆,磨牙,“赶紧把手拿开。”
“我”
“才我一个试试?”
“就是不小心摔一跤,没”
“没什么?编瞎话忽悠我,很来劲是不是?!”
陆晓晚脸红到脖子,硬驳,“我馋鱼啊,中午吃多了,消食,散了三个小时间的步。”
“我信你个鬼!”高筱漫间落,一把掌拍在陆晓晚护在膝盖上的手,扯着裤膝盖头把腿拉了出来一看,霎时吸了一口气,“我说你个笨蛋!不会是围着医院,狂奔了三个多小时吧?”
“那有,真是散步。”
陆晓晚话说的干巴巴的,还想借说话的机会把腿给收回去。
高筱漫擦觉到她的意图,即刻按腿,以手当扇,轻轻摇呼,“蓉姨,你快点,我姐脚嫩。”
话入耳,陆晓晚刷的把头扭至另侧,鼻尖发酸,可眼眶很干,流不出泪来,她也不准自己在高筱漫面前流眼泪。
乔蓉动作利索的挑开血泡的口,用棉球把血水吸干,再用酒精棉球消毒后,洒上云南白药粉,贴上创口贴,“晚晚,这往后家里有什么东西你需要的,就跟我说,蓉姨给你拿。”
陆晓晚额头上冷汗颗颗如豆,“谢谢蓉姨!”
“嗯,左脚也伸出来。”
陆晓晚抿唇,满腹疑问:只是几个血泡,只是脚环破皮,为什么要用酒精棉球?好疼!!
疼得眼珠碌碌转,可是看乔蓉不容置疑的面色,看高筱漫理所当然的淡然,凝凝鼻息,不敢乱动,乖乖地伸出左脚,惊异干涸的眼眶,不知是被酒精棉的刺激,还是被如此郑重的体贴关怀感动,眼泪还是扑扑的要往外奔腾,吸气,强行,憋回眼眶。
高筱漫双手划出残影,嘴嘟的圆圆的在帮她呼呼,都不嫌弃,她呼的是她的脚。——可见是受过酒精棉‘亲切’的洗礼。
乔蓉低头,深吸了一口气,越发谨慎地用酒精棉球清理伤口。
“啊”陆晓晚忍不住呼痛,脸皱成一团。
“好疼是不是?”
“不疼!就是很辣,刺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