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噗嗤笑了,婉转的秋波狠狠白了某个没皮没脸的总镖头一眼……
……
福隆钱庄的蔡掌柜,这两天心绪不宁,茶饭不思,而且喜怒无常,有错没错都要惩治下人一番,很有点老子大姨夫来了的意思。
其实,蔡掌柜愁的是致远镖局丢的镖,虽说镖局丢了镖,照例是要赔偿的,可也得看对方配不配得起啊,不说别的,只那件孝敬宣府总兵的白玉观音,只怕将邢致远拆着卖了也抵不上,更麻烦的是,云州总部的大掌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,如果那尊白玉观音找不回来,自己这凉州府的钱庄掌柜,只怕要干到头了……
这时,一个小厮跑了进来,大喊道:“不好了,掌柜的不好了!”
蔡全福抬手就是一个嘴巴,将对方抽倒在地,骂道:“大早上的不嫌晦气,什么不好了?老爷我好得很!”
那小子趴在地上,兀自高声叫道:“掌柜的,真的不好了,致远镖局摘了匾了……”
蔡全福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凉水一般,当场来了个透心凉,眼前一黑,只觉得天旋地转,差点晕倒在地,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身形,再睁开双眼视,眼中的暴怒简直能将人烧死。
“好你个狗X的邢致远,居然想赖你爷爷的账……”蔡掌柜破口大骂一番,然后下令小厮备车,直奔致远镖局去了……
马车来到凉州城北的致远镖局,蔡掌柜一下车,便看见昔日镖局门头上挂着的匾额已经被摘了下来,只剩下两个光秃秃的支架,蔡掌柜顿时感到一阵心慌,冷汗当场就顺着脑门流了下来……
邢致远……真的把镖局的匾给……
摘了?!
不怪蔡掌柜惊慌失措,这镖局摘匾,其实就相当于破产保护:我是丢了镖,而且赔不起,镖局我不开了,您看这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自个儿搬走吧……
当然,一般情况下,镖局的总镖头或东家,只要还想吃镖行这碗饭,即使砸锅卖铁,也会四处挪借银子,将镖局丢的镖如数还上,不然一旦摘了匾,以后就不能再干镖行了。
但是,人家邢致远还真就把匾给摘了,这样一来,本来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,就变成了福隆钱庄的蔡掌柜一人独吞苦果了,他如何能不惊慌失措……
此时,蔡掌柜已经顾不上发脾气了,他迈着短粗的腿,紧走两步,来到致远镖局门口,揪住一个趟子手问道:“你们总镖头呢?他为什么把匾给摘了?”
趟子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