耀帝看的赏心悦目。
但是,上有所好下必甚焉,涟河虾在京里就出名了。
换在现代,这么好的广告,当地的河虾养殖户要高兴疯了,当地政府也会大力支持河虾养殖业。
可在如今的社会,一切就两样了。
小贵人吃了几顿虾也就满足了,可京城这么多贵人,就有不少人对涟河虾好奇起来。偏偏甘地知州不是什么好官,一看京城人追捧这种虾,就想把虾卖去京里,思路很正确,他的做法却很恶心。
他增加了一项捕虾的徭役,甘地百姓要么拿虾交赋税,要么拿钱抵捕虾役,左右都是他得利。
他再找善于饲养河虾的人小心伺候着,把虾贩去京城,虽然死的比活的多,收益还是很客观。
可甘地百姓就倒霉了。
说的好听点,铺了虾可以抵赋税,但是上官这种嘴脸,导致底下小吏也一样坏的流油。
一个百姓把河虾捕捞够了去上交,但是衙门有规定,上交的一定得是活虾,百姓们没多少本事让虾存活好几天,当然是捕捞到了就去交。
那收虾的小吏就百般推拒不愿收,除非给他些好处,他才愿意收下这新捕捞上来的虾。
小老百姓有什么办法,只能被一层层盘剥,不给收虾小吏好处,把虾带回去过一夜,死一半,过上几天,全死光了,那就白干了。
捕不了河虾的人家还得多出一份钱抵了这徭役,否则衙役上门就□□。
甘地上演了一出出活生生的捕蛇者说,不过他们捕的是虾。
在一层层扭曲之下,知州只想用虾赚钱,下面的小吏又借机狐假虎威横征暴敛,导致甘地百姓苦不堪言。
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小贵人要吃虾,可她也没有一直吃顿顿吃,耀帝让甘地进贡河虾也只让进贡了一年,第二年没说,但是知州还是贡上来了。
京城里的人只以为这不过是一道美味罢了,却不知道甘地百姓已经深受其苦,民间把小贵人叫做虾(瞎)贵人。
要是就这样,其实甘地百姓也还能忍耐,老百姓的韧性和耐性其实真的很大。
这年夏天就出事了,好几千人在涟河捕虾,涟河通大康境内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江,此刻正是大江的汛期,知州忙着数卖虾的钱,那里还记得什么汛期,上游洪水奔腾而来,在涟河铺虾的人一下子就没了踪影,甚至岸边一些村庄都被吞没了。
受灾百姓达到数万人,知州吓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