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,恐怕是不可能的。
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。
白芙美还是看的太少了,所以才会这么天真。
但是……
高付俊喜欢白芙美的这份天真,也愿意守护这份天真。
到了工商所,郑厂长正举着个包子蹲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啃着,白芙美下车看到都有点默了,与日后那些偶像包袱极重的各大企业负责人相比,如今的郑厂长真是朴实的令人感动。
“你们来啦。”郑厂长看见他们,举着包子就跑过来了。
“吃早饭了没?我买了几个大包子。”说着,举了举手里的布袋子,里面鼓鼓囊囊的。
白芙美赶紧说道:“吃了吃了,您也来的太早了,吃完早饭再来也行啊。”
郑厂长笑笑:“我这不是怕你们等着急了嘛,正好我也吃完了,咱们一起进去吧。”说完,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,然后打开水壶喝了两口。
“不着急,您慢慢吃。”
高付俊连忙拍拍他的背。
郑厂长一口气闷完一壶水,才舒了口气:“不着急不行啊,厂里还等着钱回去发工资呢。”
这话郑厂长说的自然,白芙美却听的心酸。
一个商标的钱拿回去发工资了,可厂里又有多少商标可以卖呢?
等商标都转完了,这个厂子里面还会剩下什么呢?
三个人进了工商所里,签字,转移,事情办的很顺利,前前后后也就十五分钟的事,等出了工商所,高付俊带郑厂长去银行取钱,途中到基金会门口停了下车,让白芙美去上班。
一直到白芙美进了大院的门,郑厂长仿佛才从刚刚的恍惚里回过神来。
他坐在副驾驶上,扭头意外的看着高付俊:“刚刚……怎么是你老婆签的字?”
“郑厂长这说的什么话,白家酒白家人签字不是理所应当的么?”高付俊失笑,觉得郑厂长的疑惑非常没有道理。
郑厂长却有点怀疑人生了:“那厂子也是白家人的厂子?”
“嗯。”
高付俊手扶着方向盘,眉眼有点淡淡的:“隆丰也是我老婆的,我就是个穷打工的,不过是给我老婆打工而已。”
郑厂长:“……”
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回事,怎么满嘴胡言乱语呢?
要是隆丰的大老板都说自己是打工的话,那他岂不是什么都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