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年在信里,白振华还说过,家里来了几个唱花鼓戏的老乡,说是地里收成不好,饿得只能出来走点活儿,乞讨点粮食填肚子。
“前几年,凤凰城地震死了好多人,他们村也损失惨重,能唱的人越来越少,所以才松了口,从外面收娃娃回去学戏。”
“我恨刘根儿,所以不喜欢刘小丫,但你说的对,我再不喜欢她,也没想过要她死,我把她送的远远的,以后长大了,我不求她来给我养老送终,就这么两不相见挺好的,以后桥归桥路归路,我不会再恨她,她也怨不了我。”
卢远男直起身,走到白芙美身边:“这件事,我们俩恩怨两清了。”
白芙美点点头。
“以后,别再做事不过脑子了。”
卢远男给出忠告:“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。”
白芙美的神情顿时更复杂了。
虽说卢远男说恩怨两清了,可第二天周末,白芙美还是陪着卢远男一起送小丫去戏班子,高付俊不放心,也跟着一起来了,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,卢远男才带着刘小丫从学校里出来了,一起出来的,还有那个熟人。
和卢远男站在一起的,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。
他皮肤有点黑,戴着一个断了腿的眼镜,见到白芙美时笑着点点头。
白芙美这才知道,这男的是化学系,王思雅她们班上的,和卢远男的前夫一样,也姓周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卢远男诧异的看了眼高付俊。
高付俊连忙伸出手:“数学系,高付俊,我是小美的对象。”
卢远男没伸手,倒是那个姓周的和高付俊握了握手。
本就不是多好的关系,也没寒暄,直接就上了公交车,中途还换了一班车,坐了十几站,终于在一片空野中下了车,下车后又步行了半个小时,才到了一个像村子一样的地方。
戏班子就在一个院子里。
那是一个很小的院子,院子里东西很多,所以有些憋仄,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,那汉子看着挺憨厚,但是一说话,那声音却是很清脆的,其它的人有两对小夫妻,有七八个孩子,其中最小的才三岁,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。
“这是我小儿子。”
领头的摩挲了一下孩子的脑袋:“前几年我和媳妇儿刚巧在外头赶活儿,就听见出事,等回到家才知道,几个大的都没了,那时候要不是刚好查出怀了这个小的,我媳妇儿恐怕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