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条红缨枪一起刺向老瞎子和哑巴,两人似乎还无从察觉。老瞎子顺手拿起身边的盲杖,说道:“这盘棋,怕是要下成和棋。”
话音刚刚一落,老瞎子突然动了,瘦的皮包骨头的身躯朝前一蹿,手里的盲杖拨开一条刺来的红缨枪。
红缨枪如一条毒蛇,盲杖就更像一条蛇王,持枪的人被盲杖敲中手臂,一条手臂立刻麻了,拿捏不住,红枪当啷落地。
噗
老瞎子的盲杖,骤然弹出一截手指般粗细的铁刺,铁刺是三棱的,直接捅到了持枪人的小腹。
与此同时,坐在原处的哑巴抓起棋盘上的几颗棋子,回身甩了出来。小小的棋子,都是铁铸的,沉的压手,几名持枪人还没有落地,铁铸的棋子已经噼里啪啦的招呼了过来。
沉沉的惨叫声从小院传出,站在门外的麻皮心中一惊,用力一脚踹开院门。
麻皮踹开院门时,小院屋顶的鱼鳞屋脊上,闪出一排手持四寸斧的人。这排人踩着屋顶的屋瓦,猫腰朝屋檐走来。
他们身后的暗夜中,无声无息的跟着一道矮矮的身影。那身影赫然就是老断,老断没有脚,移动时比猫走路都要轻。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个拿着四寸斧的汉子身后,蒲扇般的手掌轻轻在对方脖颈一抹。
一股鲜血喷薄而出,这汉子脑袋一耷拉,从屋顶滚落下去。身旁的人大惊失色,刚一转头,老断的手掌已经到了跟前。
这人只能看到老断那张胡子拉碴的脸,还有老断手指之间夹着的一把雪亮的小刀。
前院已经乱了,小院后墙,曾虎的手抠住墙壁上的缝隙,飞快的爬了上去,他身后有两个手下,跟着也要顺墙而上。
曾虎翻过墙头,低头望望,小院的后窗就在墙壁这边,后窗该是没关严,屋里黑灯瞎火,也看不清楚有没有人。曾虎想要从后窗进去,再从前门出其不意的杀出去。
可看了一会儿,两个手下还没跟上来,曾虎扭了扭头,立刻看到两个手下已经软塌塌的躺在了墙根,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,正站在墙下,抬头朝他笑。
这个年轻人打着赤膊,手臂很粗,疙疙瘩瘩的满是腱子肉。他笑着的时候,模样很憨厚,牙也很白。
“还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枪!?”
“咿呀!呀呀呀!!!”年轻人似乎也是个哑巴,只是岁数比前院那个哑巴小一些,嘴里咿咿呀呀,抬手比划了一下。
曾虎从墙头扑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