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吗?似乎是有,可王换心里明白,一味的顺着十三堂,也不是事,这种事情,赶早不赶晚,若是优柔寡断,叫十三堂提前把阿苦或者道人给收拾掉,那就更没有出路了。
“十三堂是虎,苦田,道人,充其量,也就是一头饿极了到处找食的狼,与他们走的近了,十三堂就彻底容不下你了。”花媚姐也喝了口茶,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有些话,说与不说,都让我为难,阿姐只能给你提个醒,三天后,顾着你的货仓。”
“货仓?”
“不要以为你把货仓移走就没事了,外五堂那些人啊,比你想的更厉害些,话只能说到这里,你自己留神。”
王换一听这些,便知道自己当时悄悄移走货仓的事,或许又被十三堂的人查到了,货仓虽然隐秘,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王换看看花媚姐,花媚姐该是一直在用水牛奶洗澡,一张脸几乎瞧不出皱纹,白如凝脂。
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,花媚姐照顾自己,由来已久,可这事跟别的事还有些不同,花媚姐把这消息提前露给了王换,说直白些,这就是吃里扒外,卖了自己人。
“阿姐,你跟我说这些,不怕别人知道?你终究也是十三堂的人。”
“我十几岁就离家了,在外面闯荡,一个女人,无依无靠,最后到了西头鬼市。有的路,不是我自己选的,我也没得选,我头上顶着十三堂的招牌,是因为十三堂那时给了我一碗饭,给了我一小块地盘。”花媚姐拿起一支细黑的洋烟,夹在同样细长的手指间点燃,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便飘散出来:“你看我,平时和十三堂的人过往紧密么?我有生意,便宜了散客也不愿跟十三堂的人打交道。”
“谢谢你,阿姐。”
“谢什么。”花媚姐轻轻朝着王换喷出一口烟,笑着说道:“那时的我,不就是这时的你?”
王换和花媚姐聊了一会儿,从板屋出来时,粉苏瞥了他一眼,不肯理他。王换把花媚姐给自己的两只西贡蕉塞到粉苏手里,说道:“我一直信你,挣的钱干干净净。”
回去的路上,王换心里有些忐忑,也有些怅然,原本做好的计划,如今得被迫变一变了。花媚姐既然放了话出来,那十三堂的人,肯定要暗中对自己下手,这不能不防。
王换回到住处,黑魁和老断正在一起喝酒。黑魁原本是不喝酒的,只是年轻,遇到什么都想学一学,若不是这样,他也不会沾上赌瘾。
“三天后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