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辈子就非得上赶着还,何苦来。”
他点头:“没错,你要是不给我还债的机会,那可是要憋死人了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你可不能眼睁睁看我憋死呀。”
我长出一口气,“罢了,我知道了。”
除夕的烟花不比宫里的好看,色彩寥寥花型单一,但却是薛莫皟和冬休他们亲手燃放的。
我想起旧年李成蕴抱着装睡的我说,我的睡美人,你何时醒呀?今年的烟花又美了,你也看不见。
而今烟花依旧美好,却不知你人在天涯何处,静看门前谁家闹礼花。
鸡叫头一遍,满城爆竹催。特属于新年的火药香满是阖家欢乐的味道。
旧岁又除,己酉年来。
元月十三日夜,时值子时,到京。
在北地看不见的雪,京中又落了。
黑夜深藏不露,吐出大片飞霜。繁华京中的大道两侧搭建起了许多彩灯雏形,各家商户又在为上元节做起准备。
灯笼串盖满了整面山墙。依稀可见的红色灯布外已落上了一层白色盐粒,沙沙沙,幽静如一副会流动的画。
见雪就高兴,我趴在马车窗户上,一路赏雪玩雪,咯咯的乐。
巧嬷嬷对雪长叹,天上的雪娘娘呀,您就多下一会儿吧,这丫头像是雪里生的,一见雪就活泼。
不怕冷的小手接着雪花,薛莫皟见势下马,在路边抓了一把给我,“这可够多了吧~”
我笑嘻嘻,把它们团成雪球,滚在双手间捏成了个小雪人。
雪片初落时候最是浪漫,也最是惊喜。大地还没有全白,露着斑驳的青石砖。风儿刮过,在地上吹起白蒙蒙的雪雾,当看作风与雪的共舞。
一路从城门看到宫门,也总是看不够。
到玄武门之前,随行的所有士兵被将军们带领着各自归营了。只剩下大舅与羽林卫。
“到家咯~~”嬷嬷和女官们的声音带着落地的疲惫,搀扶我下马车。
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玄武门外的点兵台,半人高的木台子上虽说同样刮杂着积雪涌成堆,但还是隐约瞥见了残消不久的刀影兵戈。
沉重的大木门开起慢步归来,这四方围墙以内的雪都袅袅婷婷了不少。
长途跋涉的疲惫身正想着回寝宫泡个热澡好好睡一觉,但在甘露门撞见了等待多时的灯笼排场。
太后、晋王、国舅、一排女官,甚至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