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儿是种庄稼的功臣。”
节度使笑道:“陛下仁慈。但用了活物见了血,叫突厥人身临其境,震慑效果才更佳啊。”
我蹙眉。大舅说道:“牛儿贵重,陛下之虑不无道理。就把两头牛换成死囚吧。”
一众纷纷叹好。
我心里一惊,睁大了眼:“换成死囚,那可是会被炮轰的血肉横飞,太过残忍了。”
节度使和桑侍郎开始劝:“陛下,朝政大事,需舍小节而取大义啊!”
“是啊,是啊,那些死囚本就是刀下之鬼,砍头比着炮决能好到哪儿去。”
见我踟蹰,大舅对我说道:“无妨,吩咐下去只选俱五刑的死囚,如此一来倒还死的快些了。”
我吁出一口气勉强答应,令众臣退下了。
李成蕴一直默默站在一边,一语不发。
没闲杂人等了,我歪着头看向他,嘟着嘴朝他伸了伸手。
他叹口气拧头走到茶桌,开始动手烹茶,我过去坐下,静静的看着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。
“阿嘟,你怎么不说话?”
他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:“说什么呢,也许要说的话太多,就干脆什么都不用说了。”
我笑了,“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赌气。阿嘟,京中的官员们正全力为你爹翻案呢。”
他默默说:“接到书信了,已经知道了。可那又如何呢?你这个皇帝都被赶到北边来了,在京中,就叫他们两虎相斗吧。”
我悲从中来:“两虎相斗必有一伤。阿嘟,为什么会这样?”
他搓了下鼻子:“我怎么知道呢?本来我以为今年什么都变好了,又成功的制出火炮实现了一个烧在心里的愿望,可这就,莫名其妙就走到这一步了。”
我说:“把你调去武器监降了职你会在意吗?我只想着你志在此处。”
他吭哧一笑:“这是其一,其二我就不说了,你我心知肚明。到底还有个驸马都尉的爵位,这一样怎么没给我削掉啊?”
我莞尔笑道:“削了这个,那可就代表和离了。我知道,你我不会和离的,除非你……”
“除非我什么?除非我再去亲近三个小妾,或者再宿花眠柳?”
“对,你要敢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他涮洗着杯子哼笑道:“那赶紧吧,我改不了的,石榴裙下命难逃,我也是要这样死的。”
我瞪大了眼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