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的宫女嬷嬷们乐了起来,夸纹竹这丫头解释的妙。
我抿着唇看向饲养尖尖的宫女:“你可知它何时开始长黑毛的?”
这宫女答道:“回陛下的话,奴婢是在您登基之后才接手尖尖鸡的,按要求每日与它梳毛一次,在头一天就看见了几根黑羽,所以奴婢还以为它本来就有,就没有当一回事把此事禀告。这三个多月,黑羽的数量增加了一点点,就像老人家的花白头发似的,若不是大面积的长,就看起来没多大差别。”
尖尖听了这话呷呷两声,然后长伸了腿又睡着了。
宫女轻叹:“陛下,它可能是玩累了吧。从十月初它就每天晚上飞出去,快天亮了才回。这眼看到月底了,总算是不乱跑了,兴许也是怕冷了吧。”
我点头,轻抚着甜睡的尖尖看向窗外,外头干冷干冷的。
春生、夏长、秋收、冬藏。
光是冬天的颜色,就让人只想躲在屋里,哪里都不去。
晋王妃公羊棉一脸焦急的进了宫。
她跪在太后的病榻前说道:“阿娘,王爷七日未归家了。出门前跟小厮交待了一声,说是出去一会儿寻个人,便直到现在。棉儿心里担忧的紧,王爷身上的伤还未好全,也不叫侍卫随行。这几日府里下人将他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,可都寻不着人影。”
太后将汤药饮罢,再用甘草茶漱了口,用热毛巾擦着唇角的药渍。她抿抿嘴,苦笑道:“人常说父母堂上坐,儿女绕膝行,享一片天伦之乐。而我今日就想问一句,要孩子作个甚呢?我好的时候便罢了,现下一边担着自己的病痛,一边还得为他们操心。行了,你也别多想。二十三四的人了丢不了,玩够了就回家了。”
公羊棉不安道:“阿娘,毕竟王爷是孤身在外头呀。棉儿怕他像谢将军那样遇了刺。”
太后朝我一摆手:“外头的事你找陛下。”
公羊棉转了转身面向我道:“陛下,阿嫂请求你调些禁卫出去寻一寻王爷,王府真的人手有限。”
我说:“七日前哥哥不是进宫了么,我好似见他在甘露门闪了一下。”
太后说:“是来了,七日前来看我一回,但瞅着也是一脑门子官司,略坐坐就走了。”
我转头问随行的宦官:“那一日晋王在甘露门晃什么?可有说过什么?”
为首的那个说句陛下稍待,就小跑着出去了,片刻后回来,一脸难色的说道:“陛下,这,那……”